重、威震朝野的大将军明宗越。而昊空门自忘念大师病逝、巧拙大师坐化于伏藏山后,亦只余明将军一个传人。
但明将军大权在握却迟迟无登基之意,亦没有留下后代。执着千年的使命突生波折,令御冷堂与四大家族内部分歧不断,这一对宿敌之间的争斗也因此到了最后关头。
十五年前,老堂主南宫睿言病逝,由独自南宫逸痕接管御冷堂,但六年前南宫逸痕莫名其妙失踪,自此不现踪影。御冷堂一日无主,堂中四使青霜、红尘、紫陌、碧叶各生异心。
在这种情况下,宫涤尘终于出任堂主,收拾残局。但青霜、红尘、紫陌三使皆已离开御冷堂,藏身江湖伺机而动,唯剩碧叶使辅佐宫涤尘苦撑大局,经过几年卧薪尝胆,御冷堂虽还未达到昔日盛况,但元气渐复,实力已不可轻忽。
宫涤尘虽为娟秀女子,但聪慧过人,智谋高绝,又身为吐蕃国师蒙泊最得意的大弟子,处事公正,奖罚分明,威信极高,堂下近百名弟子对之无不心服,只是无人知道她女子的身份。
宫涤尘与鹤发畅言从前往事,感慨万千。
寒暄已毕,鹤发收拾面上欢容,沉声道:“今晨见你发出栖霜烟召唤,又迫小徒与堂中弟子一战,想必并不仅仅是为了见我吧。”他的语气忽转,“可惜我已将那‘天脉血石’交给了蒙泊国师,就算想给你,也不成了。”
宫涤尘含笑道:“大叔误会侄女了,我绝无他意。昨夜在丹宗寺我才意外得知大叔归来的消息,今日一见,只想请大叔助我主持大局……”
鹤发摆摆手道:“此话不必再提。昔日誓言今犹在耳,此生我决不再替御冷堂效力。”
他望着宫涤尘胸有成竹的模样,不免暗暗生疑。他昨夜只是让丹宗寺的僧侣转交天脉血石,并未面见蒙泊国师。看情形,那血石极有可能已落到宫涤尘的手里。不过鹤发此次的目的只是不让中原与吐蕃联合,亦不想再节外生枝,当即按下心中疑惑,佯装不知。
宫涤尘沉思:“大叔既无此意,我也不便相逼。但请大叔小住几天,一来陪侄女说说话,二来我想请你见两个人。”
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浮上鹤发的脸颊:“你还是没有变,越是想得到的东西越是要别人主动给你。看似退而求其次,其实后面的才是你的主要目的吧。”
宫涤尘气恼的甩开鹤发的胳膊:“我知道瞒不过大叔的一双利眼,但也不必当面说出来,让侄女如此难堪吧。”
她一直可以隐瞒着女子的身份,直至此刻单独面对昔日长辈鹤发,方才露出似嗔似怒的小女儿之态。
鹤发哈哈大笑,又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已见过桑瞻宇,他就是云雁的孩子吧,眉眼间很有几分相似。”说话间他竟有些伤感,一时陷入回想。
宫涤尘点点头,肯定了鹤发的猜想:“除了幼时对母亲的记忆,他对其余事情一概不知。”
鹤发神色阴冷,隐含怒意:“你不必故意提醒,我自然知道轻重,绝不会对他透露半句。”
宫涤尘善解人意地并未多言,一任面呈痛处的鹤发回忆往事。
过了许久,鹤发方才恢复平时的悠然之态,轻声道:“你要我见的第二个人,是琼保次捷吧。”
纵然宫涤尘智计百出,此刻也惊讶得瞪大双眼:“我知道大叔眼光独到,世间无双,却不知你料事如神,几如仙人。”
鹤发畅然大笑:“你的父亲一定告诉过你,永远不要低估任何人。”
“可是大叔昨日才到,怎么可能猜出我要让你见的人就是琼保次捷?”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
丹宗寺以西十里处,两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横亘于高原之上。
坚固而冷硬的冻雪令整个雪峰浑然一体,细细的雪水夹杂着大大小小的冰块蜿蜒流下,白线银丝反射着晶莹耀目的光,像一张精密的蜘蛛网将山头围绕起来。雪水于山腰聚集,再从数十张的高处瀑流而下,长长地冰刃如战刀般悬于峭壁,遥遥望去,就仿似一柄巧夺天工的宝剑把雪峰从中剖开,方才形成两座对峙的高峰。
此处名为日月山,险峰上天堑横障,冰河下泥沼暗伏。南北走向的雪河从山腹中穿过,积雪成溪,汇溪成河。河面上冰冻三尺,足可承受数百斤之重,河面下却暗流湍急,雪水聚集于山脚下一座小湖。
值此寒冬之际,近岸处的湖面已经结起一层薄冰,但在湖中央却是烟气缭绕,地热蒸腾出的氤氲雾气弥漫于整个湖面,如同幻梦中的仙境,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方圆半里德青青草地围绕着湖畔,草地上点缀着无数野花,在寒风中摇曳灿烂。
在这样的隆冬时节,根本不应该有花,也根本不应该有这一片充满生机的碧色。这奇异的景色就像是大自然中最顽强的生命力对高原酷寒的一次嘹亮的宣战。
吐蕃国内地博人稀,似这般小湖随处可见,大多无名,但这个四周被雪山环抱的小湖却拥有一个美丽的名字——拉姆措,意思是仙女湖。或许每一个见到如春湖景德人,都坚信在这神秘幽深的湖中一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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