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按了岛津先生办公室的电话。那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待命,而且不可能占线。
“又来了……”
“现在才六点……”
我仰望天花板。
“别问那么多,过来!”
“应该吧……”
“你是不是录像带看太多了?爸为什么会变成私家侦探?”
“老妈”说道。
我又看了看这位打开车门的男人,也同样面无表情。
“……连新闻也没有?”
随着沙沙沙的声响,出现了空白画面。我按了按切换键,接连换了好几个频道,却没看到任何画面。
男人一言不发地坐上驾驶座,既没有对我说教,也没有任何忠告。当然,对于之前拿枪瞄准我,把我吓得心脏缩成一团一事,也没有半句道歉。
“老妹”泉美哼着歌,脚步轻快地从楼上下来。
就在此时——
我按下按键,首先按了03,接着又按了事务所的号码。
“我会抽烟,万一被发现,会不会进不了保安部?”
“是冴木贸易。”
我没什么食欲。
“我刚才去散步时,差点挨子弹。”
“对啊,你是我和你爸的儿子,你妹妹是泉美。”
“像你们这样的人总共有多少人?”
男人头也不回地咆哮道。我观察他,发现他的腰际挂着枪套。他们是真的士兵。
我改变战术。
他比较学生证上的照片和我的脸孔,问:“你在干嘛?”
我急忙报上姓名。因为我发现对方不像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想开枪。
我说完一大段话,她们仍然没有开口,只是哑然地望着我。
“今天是几年几月几号?”
“晚餐吃肉丸和色拉可以吗?”
“我说过了,我不属于这里。”
“去散步……”
男人抓住我的右臂。
我望向安全帽里面问道。对方没有回答,肩膀却稍稍使力。
“学校?”
“老妈”纠正道。
泉美捧腹大笑,“老妈”也一脸受不了地看着我。
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哥,你不吃吗?那我要吃喽!”
“老妈”这么说,似乎不太惊讶。
我注视着她。她也以一双大眼睛回望着我。这女孩真的很可爱,虽然可爱,但一点都不像我。
战斗服男子逼近我,但在我伸手也抓不到他的位置停了下来。那支枪仍然瞄准我。
无人应答。我觉得这是默认,于是继续问:
我看不清楚举枪人的长相。对方戴着全罩式安全帽,穿着厚实的战斗服。
“我可以自己走路回家……”
“哥,你没问题吧?”
“嗯嗯。”
“什么意思?”
我移到旁边的位子。
这次轮到我无语。她们根本不相信。
“老妈”边忙边说道。
“对啊,从明天开始,学校不是会停课一周做准备吗?”
“好啊,给你。”
“应该是保安部吧?一定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很多骇人听闻的事,他们才会采取警戒措施。”
“不,不用了。”
“这里是哪里?”
有温柔的“老妈”、可爱的“老妹”,还有勤快的老爸!?
“老妈”把分别装着肉丸和色拉的大盘子放在餐桌中央,然后把装了饭和味噌汤的碗放在桌上。只有三人份。桌上除了那两道菜,还有炖蔬菜和酱菜。
“呃……”我只好吃了起来,“爸在做什么工作?”
没有回答。
“这么晚才回来。”
“……”
“……三点左右吧。”
“……有妖怪吗?”
“你要不要也先去洗?”
“当然不是。”
男人终于把枪从屑上放下,左手接过月票夹,翻开检查。
泉美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斜眼看我。
泉美和“老妈”面面相觑。“老妈”点了点头,泉美告诉我一个公元的日期。
“美国、苏联,还有很多国家啊!”
母女俩纷纷惊讶地看着我。
“开车!”
“哥,别再闹了”
“学园祭?”
才走了这么一点路,但我觉得好疲倦。
“老妈”一脸严肃地说道。
她问了和“老妈”一样的问题。我有点晕眩,这简直就像一般家人的对话。
“老妈”正在餐桌上摆盘。
“你不知道已经宣布夜间外出禁令吗?”
没错,的确是那天以后又过了六天的日期。
“你再耍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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