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娜老太婆拿着枪站在那里,原本盘在头顶的头发散开,身上的套装也撕烂了,脸颊黑黑的。她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简直就像巫婆。
“沟口!”这时,主屋二楼的阳台上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
老爸注视着米勒。断了气的单帮客一脸安详,看起来很像大学教授或是艺术家。
“对方头上有光环,背上还长了翅膀。”
“就在你手上吧,等把你打成蜂窝后再说!”
“老爸……”
我和老爸在主屋一楼的平台和是藏豪三面对面坐了下来。二十坪大的空间内,四个角落都有士兵站岗,是藏坐下来后,那个叫沟口的男人站在他身旁。
“我的手下呢?”
米勒闻言露出微笑。
铁仔把枪放在地上,打开皮包的拉链。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铁仔从皮包里拿出塞尚的画。
我冲下楼梯,来到地下室入口,把钥匙插进钥匙孔。
“我没有钥匙。”是藏喘着气说。
我带着安田五月,和老爸一起冲出主屋。庭园内没有人,好几辆消防车警笛大作地赶来了。
对自己感到自豪和在别人面前虚张声势,自以为是大人物完全是两码事。真正的自豪或许是无法从外表看到的。
“别理他,吊一下他的胃口,让他坐立难安吧。”
“这样就可以在会长面前将功赎罪了,嗯?”
“老爸——”
“被你的心肝宝贝干掉了,他也挨了一颗子弹。”
离开赛马场游乐园,行驶了数百公尺后才遇到警车。他们终于接到报案了。后面还有一辆警车。警官看到现场时,一定会吓坏吧。因为简直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巷战,唯一毫发无伤的礼车司机也被老爸打昏了。
“好,跟我一起去!”铁仔拉着我,走到地下室入口。
我没有答腔。每个人都想为自己感到自豪,但要在自己身上寻找引以为傲的事情并不容易,要理解别人引以为傲的事也不容易。到底有几个人能够理解米勒带着怎样的自豪死去?
“谁?”五月蒙着眼,脸转向我的方向。
“你和那个摩萨德联手陷害我……”
是藏把皮包丢给铁仔,然后看着老爸。
礼车上的汽车电话响了。
地下室比我想像的更宽敞,大约有十坪大。天花板上有很粗的横梁,必须弯下腰才能走进去。天花板上的灯光也被横梁挡住了,无法照亮整个地下室,感觉很昏暗。
铁仔看到是藏被她打死了,气得连枪都忘了拿,右手伸向汉娜老太婆的喉咙。
“这就是所谓的男子气慨吗?”
“带我去见是藏。”
“大致上知道。”
“轮到你了!”
老爸还没喊,我就已经趴了下来。平台的玻璃被震碎了,细小的玻璃片全都扑向屋内。站在窗边的士兵也被爆炸的强风震到另一侧墙上。
“房子快烧起来啦——”
“很遗憾,现在送去医院恐怕也来不及了。”
是藏咧嘴笑了起来,拿着枪的右手往上一顶,对老爸说:“你这个蠢蛋!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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