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向大门,另一组留在车旁,还有一组人马直奔起点站。
两辆车终于停了下来,厢型车关掉采照灯后,拉门打开,六名身穿战斗服的士兵跳下车,每一个手上都拿着散弹枪或手枪。
“不,我不是在怀疑你。干得好,非常感谢。”
一看到那个人,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万力惨叫着坠地,在坠落地面的前一刻,轮椅已经被炸得粉碎,滑车也跟着砸了下去。
即使这个计划成功,结束之后还要营救安田五月。
“少年呢?”
赛马场游乐园仍然围着高墙,出入口岗哨内没有警卫。
美型男忿忿地仰望着米勒,挥了挥手。
鲜血顿时在美型男的白色立领衣中散开。
“等待的时间很难熬,但想到这有限的宁静时刻也许是自己人生中最后的寂静,就不会觉得漫长了。”米勒低声说道。
这时,绕到钢材旁的一名士兵用散弹枪在汉斯背后开了枪。
“画和少年在哪里!?”
我默默点头下车,钻过围墙的缝隙,进入园区。
不见人影,只见光、烟和火焰的夜晚工厂,宛如一切都由机器人控制的未来都市。
其中一名士兵将枪交给伙伴,左右两手各拎了一只行李箱。行李箱似乎很重,他走路的时候显得很吃力。
“在我手上。”
我不自觉地握住握把,如果滑车因为某种原因动起来,我一定会大叫着冲出去吧。
两辆车扬起阵阵尘土驶入园区后,分别驶向左右两侧转了一圈,用车灯照亮园区的每个角落。
看到米勒站的位置,我的心都揪紧了。他就站在一整排首尾相连的空滑车最前面。
汉斯从钢材后方丢了一颗手榴弹,手榴弹滚到厢型车车底,车内的士兵立刻跳下车。
咔咔咔,我坐的那辆滑车开始在上升轨道上爬行,园区内所有人都回头看着“螺旋冲云霄”。
两辆车停在距离起点站十公尺的地方。
我闭上眼,全身冒冷汗。那辆滑车就停在起点站门口,好像随时都会爬上轨道。
“好,我现在就出发,十二点之前会到。画呢?”
后车箱里放了两个大行李箱。
就在这时。“叮当”一声,滑车动了起来。我不加思索地用力抓紧握把。
车头灯的光束撕裂了园区,照亮了“螺旋冲云霄”的轨道。
拎着行李箱的士兵应声倒下,扬起一阵尘土。
厢型车上的两个人发射机关枪,打中了钢材,冒出无数火花。
万力回头看向大门的方向。
“不是我!”米勒也叫了起来。下一刹那,响起一阵枪声,礼车的车窗玻璃都被打碎了。
米勒从起点站里走了出来。
“你在搞什么?”美型男大叫。
“——喂。”美型男接了电话,他似乎一直在等电话。
“等一下。”美型男制止了他。美型男认出了我,露齿一笑。
“干掉她!”万力大吼一声,两名士兵举起枪,但随即响起两声枪响,两名士兵都丢下枪,倒在地上。
“刚才。有没有带钱来?”米勒大叫道。美型男不安地看着米勒背后。
我屏住呼吸看着灯光的移动,当光线照到滑车时,我将头塞进大腿之间躲了起来。
美型男右手伸进立领衣下,亮出一把匕首。米勒按着侧腹摇晃起来,然后倚在墙上开了一枪。
“被他逃走了,但他腹部中弹,应该撑不到早上。”
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套戴在手上,脸上完全没有表情。
二十四小时作业的填海地内的工厂灯火通明,烟囱也不断吐出烟雾。
万力操作着轮椅开关,轮椅发出马达的声音,沿着轨道冲了上来。
“活该!”万力大笑起来。我回头看向起点站,美型男倒在操作仪表上,米勒靠在墙边一动也不动。万力似乎没有察觉美型男已经中枪了。
“我们躲在这里面。”
我再度深呼吸,整理自己的情绪后,走进了滑车,在米勒身旁坐了下来。
是藏没有来。他不会在这种可能发生危险的交易中现身。
“在这里联络他吧。”
灯光照射在汉斯、佛利兹和汉娜老太婆身上,他们三个人也拿着手枪,躲在堆放的钢材后方开枪,但不见老爸的身影。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门的方向,没有人回头看“螺旋冲云霄”。
佛利兹从钢材后方冲了出来,边跑边连开了好几枪。厢型车上的士兵肩膀中弹,从驾驶座跌到车外。他的枪法实在太神准了。
老爸和米勒选择川崎的赛马场游乐园作为让是藏和新纳粹火拼的舞台。
米勒绕着高墙转了一圈,确认没有可疑的人车后,将五门车开进和旁边工厂之前的狭窄通道。他上次也是停在这个位置,那里的围墙有缝隙,可以进入游乐园内。
是万力,他的双腿都上了石膏。中枪至今没多久,已经可以外出活动了,他的体力真好。想必是他对我们父子恨之入骨,让他浑身充满了斗志。
我忍住抽烟的冲动。在一片漆黑中,远处也能看到香烟的火,而且,鼻子灵敏的人一下子就能闻到烟味。
“钱凑齐了吗?”米勒开门见山地问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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