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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侦探·拷问游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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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且是我向坏人透露消息的……
但不是这么一回事，呼啸的风声和滑车发出的轰隆声变小了，身体从向下的姿势慢慢恢复到水平的位置。
“我老爸是这么说的。”
如果说我之前从来没有害怕过，当然是骗人的。要是比起被威胁干掉的次数，那些街头的黑道兄弟根本没办法和我比。
“什么东西？”
“你从哪里来？”
咚！一阵剧烈的冲击，我坐的滑车撞到了前面空滑车的车屁股。
“老太婆？”
如果不感到害怕，就不能称为有勇气。只有感到害怕，并克服害怕时，才能称为勇敢。
我正想伸出手，但又缩了回来，因为老爸对我摇头。
“不是，是藏想向那个集团买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却在中途消失了，所以是藏在寻找那样东西的下落。”
我在老爸面前停了下来，“嗯”了一声，点点头。
“是你的财产吗？”
“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我怕死。”
“还有啤酒吗？”
“烟也不行——？”
他是白人，右手握着一把小型手枪。
在此之前，我也不曾觉得死亡并不可怕。
当然，也是托老爸的福，最重要的是，我运气超好。
“川崎。”
老爸把烟蒂丢在地上踩熄。
“游乐园，他们让我坐上还没完工的云霄飞车……”我的声音颤抖。
“川崎！？你在那里干什么？”
“将一张支票交给一名叫神谷的人，然后我们带回一个婴儿。”
“我被干掉了。”
我不记得是在哪里转车的，等我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在丸子桥附近的多摩川河畔。
滑车爬上和缓的坡道，慢慢靠近起点站。
“您好，这里是‘麻吕宇’咖啡。”
“起死回生了吗？”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顺着白人的视线望去，阶梯下方的地上有一滩血。
如今，我无法再相信自己，在这些多摩川河畔的所有人中，我是最不幸的。
我必须通知老爸，是藏和他的手下正在寻找婴儿的下落，而且已经知道了圣特雷沙公寓。
铁仔逃走了。刚才中弹后，他沿着阶梯滚了下去，但现在不见了。
也变成一个无法逃避死亡恐惧的人。
我们合力将我双手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地从握杆上扳下来。
白人走下阶梯时问我。我点点头说：
我走进电话亭，拨打了“冴木侦探事务所”的电话。
“连侦探也不当了？”老爸说得很干脆。
“你被干掉了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还活着吗？”
“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用已经流干眼泪的双眼仰望白人的睑。
“这只是结果，只是碰运气。如果那个白人没有救我，我甚至没办法警告你们。是藏说，要让你看到我在地上摔成肉酱的样子。”
沙尘飞舞的工地上留下了斑斑血迹。
前面有电话亭。
白人点了点头，伸出戴着手套的手。
“危险的集团？”
电话中传来圭子妈妈桑的声音。
“我想应该是见到你之前，在幸本画廊见到的那个白种女人，年约六十岁，一头银发，手上拿着针筒。”
血液从头部冲向指尖，宛如破了洞的沙漏。
“为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情侣的身影也渐渐消失，河畔只剩下我一个人。
“少唬烂了。”
白人瞥了我一眼。
我只好扶着他的肩膀。
“听说你被摧毁了。”
只要一看到轨道，我怕自己会再次动弹不得。
“我知道了。”
他就是在幸本画廊遇见的五十岁左右的灰发男人。他和上次一样，穿着毛皮领子的大衣，蓝色的眼睛露出严肃的神情。
“……我不想完蛋，我不想完蛋啦。”
“那就完了。可以当一个人继续活下去，但身为男人——就完蛋了。”
但是，我站不起来。
我茫然地站在大师町车站附近的人行道上。结束一天的工作，踏上归途的人群不断从我身边经过。
“如果没有办法摧毁对方呢？如果只是自己一次又一次被摧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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