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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河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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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忘忧林之毁
名利,又淡忘情愫,以致日后追悔无及,谢小心郁郁而终。

    而今严苍茫乍见清一凄惶之色,颇似当年谢小心哀切之情,心中一颤,一阵芒然,陈木诛所施的“摄魂迷心功”,便一时制之不住,而严苍茫苍茫中,也忘了发力,天象大师右掌砰地将他手骨打得寸寸碎裂,右掌蓬地击中了他的胸膛。天象大师的掌力何等霸道,严苍茫的胸膛立时塌了下去。

    严苍茫抚胸退了三步,呕了一口血,双眼仍望着清一,苦笑道:“你来了……

    我很快活……”又退了三步,抚胸惨笑道:“你不要走……我很快活……”再退了三步,心痛如绞,凄笑道:“我跟你去……我很快活!”

    说到这里,天象大师的“龙象般若禅功”,早将他奇经百脉,五脏六腑,尽皆摧毁,他再也支持不住,溘然而逝。

    清一不知这一代宗师、一世枭雄,何故对自己说这些话,甚是惊惧,躲在雪峰神尼之后,雪峰神尼轻抚清一肩膊,微微叹息,嘴边有一丝苦涩的笑意。天象莫名其妙的击毙了严苍茫,他虽脾气刚燥,但生平未曾确杀一人,而今失手打死严苍茫,不禁悲而痛悔。

    方歌吟力战大风道人,早已喘气吁吁,这时人影一闪,一人疾掠上血河车,策马飞纵。

    方歌吟心中大惊,但为大风道人苦缠,形格势禁,无法控纵羁勒,情知“忘忧林”林主陈木诛已驾车飞驰,自己虽然一人在车中,却无能出手铐束。

    血河车所向披靡,莫敢正樱其锋,眼见其骋出树林,绝尘而去。

    这时宋雪宜和桑书云,正在力战“高大衰”许由狭,许由狭使的是铁铲,力道沈猛,桑书云在前数战中,耗力过多,一时良气不继,险被铁铲所铲为两段,宋雪宜忽然打出“如今云散雪消花残月阙落英流水”,正待发射,许由狭的铁铲,忽然脱手飞出,飞劈而来!

    宋雪宜情急中用筒子一档,“卡”地一声,筒折为二,机括震断,毒水乱喷,宋雪宜眼见要被毒水喷中,桑书云不顾一切,和身扑去,竟抱住宋雪宜,一齐滚到地上,并覆身其上,准备死受毒水醮泼,死而无悔。

    宋雪宜只觉一阵温热的男子气息迫来,初为大怒,见桑书云舍身数己,死在临头,尚且不惧,心中一阵迷悯,顿觉自己生平所最珍守的,就要动摇了,就要烟逝了,不禁悲酸起来,这感觉超越了生死,甚至此生死更难受。

    桑书云覆身其上,只觉一阵温香玉软,自己只觉心旌摇荡,不觉死之将届,猛反转头时,只觉那金筒子已被一件白色的长衫盖上,毒水尽被罩住,长衫早已焦裂,自己一手培植的辛总堂主辛深巷,正在一旁,好像丝毫没望见自己,十分悠闲似的,而他身上所披的白袍,早已到了地上。

    桑书云脸上一热,只见宋雪宜闭目娟眉,如玉承明珠,花凝晓露,不知何故,流下了两行清泪,不胜凄婉。桑书云以为自己唐突佳人,猛飘身而起,只见“雪上无痕草上飞”梅醒非,正和真子二人合力恶斗“高大衰”,已被许由狭打得节节败退。

    桑书云忙收敛心神,但脑里依然闹轰轰的,便在这当口,血河车已驰出林中,那陈木诛三声怪啸,两声怪叫,一声怪吼,在战团中的“高大衰”许由狭,以及“括苍奇型”恽少平,猛攻几下,力突围,紧追血河车而去。

    这时局势急剧直下,“忘忧林”中,匪首陈木诛逃逸,领袖大风道人也不知去向,敌将许由狭、恽少平又遁走,“西域魔驼”至朽、“金笛蛇剑”燕行凶等又被击毙,蛇无头不行,人人似无心恋战,桑书云招令“长空帮”,宋雪宜勒令“恨天教”,天象指挥“少林”,雪峰神尼晓谕“恒山”,群豪士气大增,竟尔将敌人杀得大败而逃,片甲不留!

    只听辛深巷施令道:“纵火!”

    梅醒非闻言一震,诧异问:“放火易致自焚,总堂明鉴。”辛深巷毅然道:

    “刚才我没采纳你火攻之建议,实是我眼光浅短。如纵火会断绝我们生机,“忘忧林”

    主早就放火了,何必要冒险出击?显然火势对我们有利无害,我们敝帚自珍,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反而能一举扑灭强敌,使其无所遁形!”

    梅醒非恍然大悟,传令下去:“烧!把“忘忧林”统统烧掉!”

    □□□辛深巷的话,自然是言出法随,一如所命,“忘忧林”立时烧成一片火海。

    这时“铁狼”、“银狐”、严一重、费四杀、锺瘦铃等都且战且走,桑书云因适才救宋雪宜的事,心情再难平复,他想起自己以前那刚节英佩又多情温柔的亡妻,心中一阵责咎,无论如何,都抹不掉那羞疚,更无法推诿那心头的愧欠!

    他心里难受,却未贻误战机,展身扑向严重,严一重见桑书云亲自向他出手,知情态严重。他左擒拿手右少阳手,已抓住桑书云左臂根“中府穴”右臂“曲池穴”。

    桑书云任由他抓着,却在严一重抓住了他,尚未来得及发力之一霎那,左右拇食二指一弹,“丝丝丝丝”,四缕指风,射向严重。

    严重的武功,在黑道武林已算足一流好手,但若比起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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