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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河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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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全足孙膑
谁。

    铁骨道长叹了一声:“唉,长空帮……”

    辛深巷也叹了一声:“长空帮的下场……”

    牧阳春冷冷地道:“辛深巷,你少来假惺惺,来这一套,也免不了一死。”

    辛深巷却怪有趣的望他:“哦?”

    牧阳春因愤怒而手微微抖,大声道:“我们计划中,你根本就是敌人,你怎会……”

    辛深巷大笑道:“你可以问铁骨道兄。”

    桑小娥见自己“敬爱的”辛大叔竟和敌人称兄道弟,忍不住骂了一句:“好不要脸!”

    铁骨道人怪有趣的望辛深巷:“哦?”

    辛深巷道:“令师要占“长空帮”,缺了我辛深巷怎成?”

    铁骨道人哈哈大笑,辛深巷也哈哈大笑,两人仰天长笑,只有牧阳春笑不出来,期期艾艾道:“你……原来你……你也是我们的人?”

    辛深巷笑声一竭,沉脸道:“……要不是你因自命才气不凡,不应屈居老四,时时图帮主之志,桑帮主早已知晓了。……要不是我压下来,谁瞒得住这桩子的事!”

    牧阳春脸色都变了,赫地退了一步,哑声道:“你……你……你都知道了?”

    桑小娥只听得恨极。唯铁骨道人冷冷地说:“……家师却从未提起过你。”

    辛深巷笑道:“我这样的身份,可谓九死一生,自然是秘密。”

    铁骨道长没有笑,双眼仍盯住他一举一动:“家师早将计划盘相告,却没有你这一环。”

    辛深巷越听越好笑:“大风道长是什么人!他可会将一切告诉你!……我们每一个人,只是他一棋子罢了。”铁骨道人的手,却已按到剑上,冷冷地道:“可是家师却把你当作是敌人的一棋。”

    桑小娥巴不得两人互相斯斗起来,在旁插嘴道:“对!对!快杀了他,他是爹最信任、最忠心的部下!”说到“忠心”二字,真是咬牙切齿。

    辛深巷却依然笑嘻嘻地道:“令师自然待你是手下第一员猛将,只是……入侵中原大计,岂能一一相告,那是通敌卖国,满门抄斩的事啊!难怪接待来使,过程都尽版道兄您了?”

    铁骨道人唬了一跳,失声道:“是……是……辛……辛先生都知道了?”

    辛深巷大笑道:“不是大风前辈告诉我的,难道是我老辛凭空乱猜的?”

    桑小娥忍无可忍,突然出手。

    她在悲愤中出手,自是用了力。

    那任理大一不留神,手中怀剑,已被他夺去。

    任理大以为桑小娥要杀自己,连忙护身而退。

    然而桑小娥却风也似的闪了过去,一剑斩向辛深巷。

    她在悲怒中出手,这一剑尽力而为。

    辛深巷与长风道人在对话中,谁都未会留意,待剑光斩至,铁骨道人陡喝:“小心!”

    伸手一推辛深巷,为时已晚,粟小娥的剑斩不辛深巷的腰,却斩了他的右腿,“嗤”地斩落了一条腿。那怀剑竟是十分锋利,既曾自断任埋大一臂在先,而今又断下了辛深巷辛深巷一条右腿。

    辛深巷吃痛,狂吼一声:“你这妮子!”

    铁骨道人却怕辛深巷盛怒中杀伤了他的美人儿,伸手一推,“砰”地拍得桑小娥跌出去。

    那牧阳春本来心中对辛深巷,早已怒极怨极,他在“长空帮”中,之所以无法迁升,多少都与辛深巷有关,如今“拼得一身刚,便把皇帝拉下马”,背叛“长空帮”,出卖桑书云,仍在这武功不如自己的家伙掌握之下,帮主一职,只怕也是无望,当下冷冷说了一句:

    ““足孙膑”这回子可真成了“缺足孙膑”啦。”

    尽避辛深巷痛得黄豆般大的汗珠不住酒落,铁骨道人却视若无睹,半笑谨半认真地说:

    “辛先生为公卖力,牺牲惨重,真是功绩炳彰,待明报金主,定追封高官,……辛先生用计过人,无腿自比有腿,来得个,来得个……名符其实。”

    辛深巷居然也苦笑道:“这妮子出手好辣!幸得道兄相救,……”

    桑小娥恨得牙嘶嘶,泪珠儿尽在眼眶里打转,悲声骂道:“辛深巷,你们这些卖官求爵,不得好死!”说楼叶三娘的身,呜呜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