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痛苦都是一次鞭打,每次鞭打除了催生出情绪和记忆之外,其实也生出了一种清醒。这清醒是如此庞大浩繁,又如此沉默透明。像是一个充满了可燃气体的空间,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地动山摇。
「痛苦也可以是清醒:清醒地知道这一个‘我在判断和分别着,分别着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清醒地知道‘我其实就是此刻的喜怒哀乐。清醒地知道这世界其实本没有痛苦——超新星爆炸时没有痛苦,流星划过天际燃烧时没有,黑洞也没有。
「痛苦是从这名叫‘特蕾莎的梦中醒来的大动力。是另一种幸福。」..
雾消散了,石窟在背景中浮现。他们原来在香巴拉中对坐。双手合十,仿佛朝着镜中的自己鞠躬。
夕黄色之中的噩梦不再,她身边流露出来的色彩,竟然跟倦鸟返巢时天空的颜色一样。是夕阳的颜色,是原谅一切的颜色,是涵盖一切的温柔。
再睁开眼时,她已经回到了夕黄之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