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爷信守诺言。”虽然十一爷答应得还算爽快,但以青黛对十一爷的了解,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具体哪不对劲,她暂时也说不上来。
一炷香后,马车在亲王府停下,青黛坐在马车里,等着十一爷下车后,她再跟着下车。
可她等了半响,也不见男人下车,反倒听见男人说:“你先回府,本王还有点事儿。”
于是,青黛下车回府后,十一爷就乘着马车离开了。
“王爷,您打算去哪?”前头,车夫一边驾着马车,一边问。
十一爷:“去皇宫。”
车夫虽奇怪不是刚从皇宫出来么,怎的又要进宫?
但他一个做奴才的也不敢多问,就驾着马车前往皇宫。
半个时辰后,皇宫,龙渊殿书房。
“十一,你不是刚走么,怎的又来了?”裴玄凌坐在书案前批阅奏折,有些诧异地问:“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嗯,是有些要紧事想同皇兄说。”说完这句话,十一爷就抿着唇,好半响都没再开口。
裴玄凌见十一爷这般模样,倒也没催他,而是一面批阅奏折,一面等待着十一爷开口。
良久后,十一爷才缓缓开口:“皇兄,我想离开京城。”
正在写字的裴玄凌手腕微微一顿,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看向十一爷,“你可想好了?”
十一爷点点头,郑重地回:“我想好了。”
放下手中的狼毫笔,裴玄凌走到十一爷身旁坐下,兄弟二人隔着茶几说话,“你且说说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紧接着,十一爷和裴玄凌畅聊了一个下午。
最后,六王爷也提着好酒入了宫。
这日夜里,兄弟三人秉烛夜谈,不醉不归。
到了第二日清晨,三人脸上都带着宿醉的醺红。
裴玄凌拍了拍十一爷的肩膀,义气地说:“十一,既然你想离开京城,朕尊重你的选择,即便你不在京城,不管朝政之事了,但你仍是我东梁国的景亲王。”
六王爷揽着十一爷的肩膀,“到了外头,若遇到什么事情,写信回京说一声,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回京看看,届时我们三人再一起喝酒!”
“好。”十一爷点头应下了,“我自幼丧母,这些年来多谢两位哥哥对我的照顾。”
话毕,十一爷朝裴玄凌和六王爷跪下,还磕了三个头。
“你这是作甚?!”裴玄凌和六王爷要去扶十一爷,可十一爷仍坚持磕了三个响头,才回了景亲王府。
三日后,青黛与蒋诗诗,还有京中朋友一一告别后,就收拾了行囊,背着包袱,带着两名药童乘坐马车离开了王府。
马车停在京城最大的码头后,一行人就走水路前往杭州。
七月上旬,青黛抵达杭州。
她带着两名药童下了船,背着行囊离开了码头,准备找个客栈住下。
然而,青黛刚离开码头,一辆马车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这也就罢了,在前头赶马车的人,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男人着一袭玉色锦袍,头戴玉冠,如玉般的脸庞好似雕刻般棱角分明。
此人不是十一爷又是谁?!
下一刻,男人下了马车,朝她作揖,“在下裴某,见姑娘一行人背着沉重的行囊和包袱,甚是辛苦,不知姑娘准备去哪,裴某愿意送送姑娘。”
见十一爷以裴某自称,显然是不想暴露王爷身份,青黛和药童们就没行礼了。
青黛拉着男人的衣袖,将男人拉到人少的地方说话,警惕地问:“你怎么会在这?该不会是一路跟踪的我吧?”
“跟踪你?”十一爷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我早都到了杭州,你现在才下码头,咱俩到底是谁跟踪谁?”
“你......”青黛与男人说不清楚,索性掉头就要走,却被男人拉住了手腕。
十一爷一把拉住了女人,“好好好,我承认,我确实特意跟你跟到杭州来的。”
“你怎知我会来杭州?”青黛眯紧了眸子。
十一爷:“你离开京城前,同你那些闺中密友说了要来杭州,我随便找个人问问,便知道了。”
青黛:“......”在京城生活多年,她和十一爷有许多共同的朋友。
早知道这个男人会跟过来,她就不告诉那些朋友她要来杭州了。
“你的病好了,也早就答应放我走了,如今又跟过来作甚?”青黛甩开男人的手,“难不成反悔了,想抓我回京?”
“若我想抓你回京,又何必放你走?”
“那你到底想干嘛?”
“当然是想和你一起四处行医,做一对闲云野鹤。”
在青黛看来,他是景亲王,怎可能放下京城的荣华富贵,跟她在民间受苦受累,这个男人一定在和她开玩笑呢。
“如果你是开玩笑的话,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青黛怒视着男人,“还有,如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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