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
杜老汉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仍是那副万事不萦于胸的模样,请问小兄弟是住店还是
少年大不耐烦,打断杜老汉的话,这有什么区别吗?又不是不给你银子。
杜老汉头也不抬,用手一指门外的酒旗。
哈哈,烧!那少年像是发现了什么特别的宝贝一样抚掌大笑,这店名字起得好,这个鬼沙漠简直热得不像话,我看再过几年你这店名就要改名为烤了
许漠洋听他答得有趣,不禁莞尔,这少年分明是一个女子,却不知来此渺无人烟的大沙漠中做什么。
杜老汉道,若是住店就有酒,若是赶路最好不要喝。
为什么?那少年问道,这下连许漠洋也忍不住有些好奇了。
杜老汉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很简单,此酒名为烧,后劲绵长,一醉难醒,若是几杯喝将下去就是想赶路的人也只好先休息一晚了。
啪啪啪,掌声从门外传来,一个人却已然鬼魅般出现在店中,端坐在酒店的一张桌前,一边抚掌一边大笑,好好好,在下不急着赶路,就先品一品杜老头子几蒸几酿后精制出来的烧。
那人出现的绝无预兆,却偏偏又理所当然地坐在那里,既像是早早坐在那里,又如是一阵掌声将其送到了酒店中般。
那少年吓了一跳,拍拍胸口,女子情态尽露无遗,却仍要装出男人样子,呔,你这个人怎么说来就来,吓我一跳。对了,我们说好比赛脚程,我竟比你还早到一刻钟呢。
原来那人与那佯装少年的女子竟是一路.但见他微微一笑,眼睛却一直望着杜老汉手中雕刻用的小刀,这么多年了,你这老头子还扔不下这些小伎俩。
那少年更吃了一惊,原来林叔叔你是认得这个店主人的!
许漠洋眼见姓林那人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浓眉亮目,额宽鼻挺,薄唇削颊,线条分明,颚下无须,仅有一缕束发垂于颈端。他端然坐在椅中,看不出身材高矮,一双莹白如玉的手随随便便地放于桌上,煞是引人注目。其人面容虽是儒雅,浑身上下却似充盈着一种随时欲爆发的力量,就像是一头猎豹,每一寸肌肉都满是弹性,再加上一头黑得发亮的头发,配着完美的体型与古铜色的皮肤,气势摄人。
许漠洋暗吸一口长气,心中一惊:在这荒远的大漠中竟然能遇见如此人物!
杜老汉长长叹了一口气,似是诉说又似在怀念,几百年以来,我的族人就有种将任何物体按照自己的意愿雕刻的渴望!语音铿然,语意萧索,令人闻之动容。
那青衣人似是毫不在意地撇了一眼许漠洋,双眼就只望住杜老汉没有一丝颤抖的手,杜老头子,除了你的这些家传绝学,这些年你可还记得我?
杜老汉面容变换不定,阴恻恻地道,是呀,你小子竟然还没有死。
姓林那青衣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挺胸收腹,站起身来朝着杜老汉笔直走去。那少年吃了一惊,飘然退到许漠洋的身边,一脸按捺不住的兴奋,林叔叔好象要动手了。她的话充满着对那个林姓青衣人的信心,一付看好戏的样子,就连许漠洋也止不住为杜老汉担心。
青衣人走到杜老汉的身边,杜老汉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毫不退却。
青衣人哈哈大笑,却是一把抱住了杜老汉,他身形本就高大,这一抱竟然让杜老汉双脚都离了地,杜老汉急道,你小子快放下我,让你侄女看着成何体统?
青衣人哈哈大笑,放下杜老汉,忆起当年并肩抗敌的那些时日,真怕以后没机会这样抱住你了。
杜老汉亦一脸唏嘘,那时你还是个小毛孩子,休想拔动我的千斤坠
两人四目互望片刻,再同时击掌而笑。
那少年忍不住掩唇轻笑,随即又正容看着杜老汉,咦,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转头问许漠洋,你看我是男是女?
许漠洋眼见那青衣人与杜老汉久别重逢真情流露,忆起自己在战场上牺牲的诸多战友,不禁大是惆怅,豪情上涌,正要一拍桌子大喝一声拿酒来!偏偏此时却给这个顽皮的少女一打岔,不由哭笑不得,一张手停在半空,落也不是拍也不是,尴尬非常。
那青衣人哈哈大笑,霜儿不许顽皮。
杜老汉也是一脸笑意,衬着满面皱纹,慈祥了许多,这就是杨云清的那个宝贝女儿?
青衣人微笑点头,眼光若有若无地飘过许漠洋,沉吟不语。
许漠洋虽是从小生在塞外,但自幼行武,加上巧拙大师的几年调教,对中原武林却也相当熟悉。听到杨云清的名字,不由微微一震。青衣人看在眼里,却不说破。
江湖传言:将军毒,公子盾,无双针,落花雨。其中那无双的针指的就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关中无双城城主杨云清,凭一手自创的补天绣地针法啸傲武林。原来这个杨霜儿竟然就是他的女儿。那个青衣人看来武功深不可测,杜老汉亦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却不知道这些人来此地是为何,心中却又隐隐有种说不出来的直觉,觉得这一切似乎都与自己有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