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期内,丑国实现了所谓的“柯立芝繁荣”,但在这繁荣背后,马克·吐温曾评论:
“我们的文明,就是一件寒酸破烂的事物,充满了残忍、虚荣、傲慢和虚伪”。
在小镇青年威廉的观察里,丑国深层次的矛盾也在潜伏与发酵之中。
柯立芝因其对商业巨头的纵容而备受赞誉,而广大的“乡巴佬”,在接受了只要刻苦努力、生活节俭就可出人头地的国家神话之后,却必须接受不断被大企业盘剥的命运。
丑国农民产出的玉米、小麦与生猪的价格在下降,而农业机械与化肥的价格却在垄断定价的保护中上涨。
丑国工业企业的原始积累,很大一部分也来源于其富饶的农业资源与勤奋的农民,那是100年前丑国“乡下人的悲歌”。
威廉说他9岁那年,随着母亲回到了处于玉米带中心位置的小镇锡达拉皮兹生活,这座小镇也是千万个随着丑国西进运动而诞生的新型城镇的代表。
它坐落于锡拉河边,芝加哥的正西方,第一个定居者是一位盗马贼兼酒馆老板,通过开设家庭酒馆用来接待上百名拓荒者在这里歇息,以便涉过锡拉河继续西进。
而在1841年,有七位新到的移民看上了这落差达14英尺的湍流,就从盗马贼手中买下了这片土地,建立了磨坊水车,利用水力来伐木、磨小麦、燕麦和玉米。
再利用平底船将产品顺流而下到密西西比河,从那里运往广大的内陆市场。
之后芝加哥和西北铁路线扩张到了锡达河,当地官员积极参与了铁路建设。
在1859年6月15日,第一辆从芝加哥来的火车驶入了锡达拉皮兹,随着水路铁路货运网络的建成,小镇在移民者买下的七十年后,人口已从7人增加到了3500。
球著名的谷物公司-桂格就诞生于其中的一个磨坊,并将公司总部设立在小镇上。
同时期的芝加哥,在1804年还只是一座抵御印第安人的要塞,仅经过了一百年,在20世纪的前几年,就已经发展成了拥有175万人口。
丑国第二大,球第五大的城市。它有国最大的铁路中心,也是谷物、木材、牲畜和肉类加工业的最大市场。
与此同时,这座城市的腐败与罪恶也在疯狂滋生,女支院与赌场遍布,嘿帮横行,议员贪污受贿,再用贪污来的钱购买选票。
1920年代的华尔街,正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大牛市。
丑国在高速发展的过程中,利用信贷扩张,在流沙上建立了一座巨大的商业和金融大厦,随着科技进步与生产效率的提升,厂商的利润快速增加,而工人的工资却一直维持在低水平。
这几年间,投资收益指数从100点跃升到410点,汽车业工人的生产效率提升了3倍,而同期的平均工资仅增长了12个点。
然而仍有超过60%的美国家庭生活在贫困线以下,也就是年收入低于2000美元。
与此对应,2%的家庭年收入超过1万美元,其存款占国存款总数的2/3。
久而久之,生产出的商品超过了人们的消费能力,丑国经济的主要问题变成了消费乏力与金融泡沫。
而为了刺激消费,分期付款的支付方式变得日益普遍。
为了快速致富,人们不惜将现有股票抵押,加杠杆借款以购入更多股票。
到现在,股票的融资金额达到70亿美元。
金融资本主义开始替代工业资本主义,快速攫取社会财富。
连此时最著名的经济学家费雪,都发出乐观的预言:
“股票价格已经到达永远不会跌落的高地。“
然而威廉却精准的预测到了泡沫破裂的一天:
“最多5年,5年之内,泡沫必然破裂!”威廉这样跟黎耀阳说。
原本还没太在意,听他这么说后,突然有种这家伙不会也是重生过来的既视感。
当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更多的应该是来自于他自己的分析。
不得不说,这人的分析能力非常强大,如果不是预知结果,恐怕没人会信。
就像你告诉一位大富豪,你有一天会破产,不把你打出屎才怪。
1929年10月24日和29日,分别被称为“黑色星期四”和“黑色星期二”。
突然间,股市里的一切都崩溃了,数千万股蓝筹股被抛售,股票行情机都跟不上快速跳动的报价。
人们被吓住了,他们害怕还有更糟糕的事情会发生,恐慌情绪在市场疯狂蔓延,银行家们的救市如同昙花一现。
很快,承诺要救市的银行家们也加入了抛售的行列,据估计有400亿美元在这次股灾中灰飞烟灭,被千百万丑国人寄予神奇致富美梦的大牛市破灭了。
经济学泰斗费雪购买的股票也部成为废纸,连妻子、妹妹和其他亲戚的积蓄也都赔进去了,最后其任教的耶鲁大学不得不将他的房子买下,再返租给他,免其被债主赶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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