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躺下去还可以把睡意续上,但这下好了。
不是清醒不清醒的问题,关键是床被水打湿了啊。
要是天亮了,自己可以出去过个早,可现在离天亮明显还有一段距离。
“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
靠在床头的方晴不明所以。
她是舒服了,可某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不再干净的床,提醒道:“我的床湿了。”
方晴偏头瞧了眼,而后收回目光。
“活该。”
江辰平心静气,拿着矿泉水,还算处变不惊,一边喝水一边问:“我怎么睡?”
“你不是开空调了吗?睡着睡着它就干了。”
什么荒谬之词。
很难想象这样的言论居然从一个法律工作者的嘴巴里堂而皇之的讲出来。
江辰依然不愠不怒,友好商量道:“我们换个床。”
“凭什么?”
方晴不假思索。
“你不是说睡着睡着就干了吗。”
“湿的面积又不大,你避开不就好了。或者拿浴巾盖着。”
“被子也是湿的。”
方晴嘴动了动。
“……你自己想办法。”
就这么丢下一句,而后翻了个身,保持刚才面朝窗户的侧卧势,居然自顾自睡觉去了。
人性有很多短板。
其中之一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自己吃苦不是不可以。
但是别人也不能享福。
要是看不见也就罢了,隔着一个狭窄的过道,自己忍受潮湿之苦,对方是却呼呼大睡,令人情何以堪?
“咕噜咕噜……”
江辰一口气将矿泉水干掉一半,望着那道横看成岭的背影,捏紧矿泉水瓶,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咚。”
正要重新入睡的方晴感觉床上一沉,而后被子被拉扯,凉风灌入,旋即某种不知名物体便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方晴定住。
刹那间。
竟然破天荒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么多年,在和对方的“战争”中,她可是一直占据着主动。
“都别动,天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亮了。”
借个被窝也就算了。
关键还出声干嘛?
蠢不可及啊!
人家就算想装睡着了都没有余地。
“信不信我报警?”
方晴确实没动,背对着,但语气锋锐犀利。
“你怎么做是你的权利,警察同志来了,我会如实供述。”
这是什么混账话?
方晴猛然翻身,而后又愣住。
她转过头来面对的不是熟悉的脸,而是一双臭脚丫!
天可怜见。
这种情况,她居然差点没笑场。
“下去!”
更加忍无可忍了。
她用脚踢某人,而后发现,对方不止睡在那头,并且浴袍也没脱,似乎是真心实意只是蹭个被窝。
怎么感觉。
还挺礼貌的?
不知道是因为时间太晚,睡眠不足,还是因为情景的巨大荒诞感,方晴脑子有些发昏,犹如刚才那个被扔出去的水瓶,各种念头激荡,乱糟糟的。
晴格格确实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女性,不止是思想精神上的强大,也是社会地位上的强大,能够在她面前昂首挺胸抬起头的,不多。
可是此时躺在她身边,是一个更强大的男性。
这个强大,嗯,此时特指身体上的强大。
无论那只光腿怎么踹,江辰岿然不动,睡姿笔直,就像一个挺尸的死人。
想必他此时,其实也是强弩之末。
“你是不是不下去?”
方晴抓着被子撑起身,望向床尾的脑袋。
人家闭着眼睛一语不发,打定主意装死到底了。
不是晴格格不近人情,熟归熟,可孤男寡女睡一张床,作为女性,能如此不明不白的默认吗?
借半边被窝可以,总得给一个说法吧?
“我给我爸打电话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神明,所以创造了母亲。
同理。
当碰到真正无法解决的问题时,人往往最信赖的不是警察,而是父亲。
虽然知道对方98%是在虚张声势,可江辰不敢赌,毕竟她是方晴。
这么多年的艰苦斗争中,每当他觉得算准对方的时候,对方的行为却总能出乎他的意料,他是真的产生了心理阴影。
他睁开装睡的眼睛,挺直脖子,眼眶很大,着实像九十年代的僵尸片里复活的僵尸,很吓人。
“你给方叔打电话,我俩都得死!”
“反正也是你先死。”
方晴作势就要摸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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