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江老板,因为家庭的变故,母亲的离开,早就褪去初顽性了,读书改变命运,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在某种程度上,或者切实的说,他要比方晴这样的天赋怪更加努力!
所以他说复习,真不一定是信口开河。
“嗯,确实够义气啊。”
面对这个说辞,其他任何人恐怕都会捧腹大笑,可方晴没笑,甚至还点了点头,“不复习备战,都要去给哥们践行捧场,牺牲小我,成大我。”
她一副肃然起敬的模样。
方晴没笑,江辰却差点笑了。
“也就那么一次嘛。”
江辰强行忍住,作不足夸之状。
“所以真的没点?你坐在那唱歌,然后看着他们玩?”
江辰毅然决然的点头,“真没。”
为了使自己的话更具有说服力,他补充道:“你想想,当时我才高三,而那里的姑娘呢,少说也有咱们这么大了,你说花钱找比自己大这么多的女人,亏不亏?就算不用自己掏腰包,也不能把别人的钱不当钱啊。”
估摸。
这才是心里话吧?
方晴忽而安静下来,没出声,只是盯着他瞧。
江辰被看得有些发毛,“怎……么了?”
“二十六七岁很大吗?”
“……”
江辰一愣,措手不及。
这是什么脑回路?
不管什么样的女人,看来都会存在某些地方,比如有时候关注的重点会让人摸不着头脑。
“对当时的我,不大吗?”
十七八岁,相比二十六七岁,嗯,完没有问题,都快大上一轮了。
方晴转过身去,恢复平躺,突然间,莫名变得有些感伤,她望着天花板,“都过去这么久了啊。”
江辰微微松了口气,扯了扯领口。
这个话题总算是应付过去了。
差点没汗流浃背。
为避免话题又重新绕回来,他顺水推舟跟着附和了一句,“谁说不是呢,可能再一眨眼,我们就人到中年了,就像许山高结束时唱的那首歌一样,等到秋叶终于金黄,等到华发悄然苍苍,等到人已不再奔忙,等到心也不再轻狂,等到释怀所有悲伤,等到体谅世事无常。”
怎么肥事。
都这么跳脱的吗?
怎么一瞬间就拔高到这种程度了?
刚才不是还在聊高中生唱商k的话题吗?
不对。
那个时代,还没有商k这种说法,而且城北那条街规模也谈不上,只能算是一些小作坊。
傅自力当时也只是一个社会小青年,上档次的地儿,他也请不起。
这么想起来。
比较自己这些人如今的生活和成就。
还真的,挺令人感慨。
空气安静下来。
江辰掀开被子,在属于自己的床上躺下,双手枕头,和晴格格一样,望着天花板出神。
情绪,的确是会传染的。
一分钟。
两分钟。
江辰偏头,吓了一跳。
“还没睡啊。”
方晴仰面向上,直直睁着眼睛,忽而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她一起身,江辰也跟着起身。
“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
某人也问。
方晴看着他。
“我要嘘嘘。”
“……”
江辰掀开被子,落地下床。
方晴眼神变幻不定。
“……干嘛?”
“出去回避啊。”
江辰一脸自然的道,作势就要往外走。
“咚!”
一只美腿伸出浴袍,毫不客气的踹在了他的屁股上,这一次是真用力,江辰直接栽倒在了床上,无纺布拖鞋都掉了一只,好在腰带系得比较紧,不然恐怕得出尽洋相了。
方晴走开,进了洗手间。
倒在床上的江辰终于明白,之前在走廊上罚站其实并不算是一种折磨。
偷看肯定是不会偷看的。
“啪嗒。”
踢掉另一只拖鞋。
平移着挪上床,江辰抓住被子,蒙住头,阻隔无法控制的听觉。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
被子里响起了大悲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