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放养的野孩子,所以我们应该算是抱团取暖了。”
闻言,樊万里也笑了起来,“听周少这么说,倒还真有那么一点味道了。”
“只是有一点吗?”
周绍华笑意盎然,“其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反正很早了,我就感觉在我周绍华的生命里,樊董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种渗人的感觉?
好在樊万里不再年轻,都快六十了,不然恐怕真得下去一趟,把下属们的头盔借一个,焊在自己的屁股上。
“周少这样的话,就叫甜言蜜语。”
“哈哈,是有点肉麻了哈,不过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樊董不要介意啊。”
“介意倒是不会,不过周少追女孩子的时候可千万不要这样,容易吓着人家。”
明明确实像长辈啊。
“我这辈子,和爱情绝缘了,到时候听从家里的安排,随便凑合一生算了。”
周绍华自嘲的叹息。
“都是缘分。”
周绍华点了点头,“对,是缘分。听说樊董的儿子儿媳就是自由恋爱?”
樊万里默不作声。
“还是樊董开明。樊董的儿子,可真是幸福。”
“周少吩咐的事办妥了。没死,但比死还惨,以后不会再碍着周少的眼。”
樊万里转移话题,或者说切入主旨。
周绍华摆了摆手,“樊董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是我学习的榜样。”
说着,他停顿了下,疑惑的问:“不过,我吩咐樊董什么事了吗?
樊万里识趣的安静下来。
为人鹰犬,就得有为人鹰犬的觉悟。
老老实实干活就好,自己怎么脏无所谓,千万不要溅到主人身上。
没什么好耻辱的。
人类文明就是一个巨大的金字塔,层层分明。
总有人踩在自己头顶,也总有人被踩在脚下。
往上看自卑,往下看自傲,唯有平视,才能得到内心的安宁。
聊了几句,周绍华重新回过身,俯瞰着底下忙碌热闹的工地。
“还有多久能完工交付?”
本来按照原计划,只是应付一下的障眼法而已,派几个工人演演戏,糊弄糊弄。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三个月。”
“太慢了。”周绍华道:“等不了这么久了。”
等不了这么久?
谁等不了这么久?
业主?
重新动工,烂尾楼不再烂尾,能够住进血汗钱置换的房子,失而复得,这已经是邀天之幸,那些业主难道还敢奢求什么?
不应该感恩戴德吗?
“三个月已经是日夜不停的极限,周少,有些时候需要一点耐心。”
风带来周绍华的笑声,因为他重新转过了身,所以看不清表情。
“还是樊董沉得住气啊。我就说,樊董不愧是我的榜样。”
“亡羊补牢,未为迟也。”
说着,樊万里也朝边缘走近,但不像周绍华踩在低矮的护墙上,离了还有两步的距离。
年纪越大,胆子越小吗?
真不见得。
只不过身体素质的退化是不可改变的生命规律,离得太近往下看,容易头晕。
“我们不能再落人口实,剩下的工程,需要保质保量,尽善尽美。”
只看到周绍华的后脑勺点了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樊董敢于修正的态度值得称赞,但是樊董觉得这么做,真的能够擦拭掉已经留下的污点吗?一杯清水变浊,只需要一滴墨,可是想要让墨水复清,就是要难上千百倍的挑战了。”
“我做好我分内的事。至于其他,就得麻烦周少了。”
“哈哈。”
爽朗的笑声被风裹挟,盘旋整个天台。
“很荣幸,原来我在樊董心里,是一个超人。”
“在沙城,没有周少解决不了的问题。”
捧杀。
多低级的手段。
恐怕也只有小仙女们吃这一套。
以往的确无所不能的周少这次却是摇了摇头,扬起脖子,望着无边无际的蓝天。
“沙城毕竟不是周家的沙城,樊董,我不是万能的。”
“周少交代的事情,我部都已经完成……”
“樊董,有些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也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
周绍华抬起脚,又踩在了护墙上,
“这个槛,这次恐怕没那么轻松跨过去。”
“哪里有麻烦,我去解决。”
“绿色置地陆续进去了几位高管,樊董能把他们解决了吗?接下来说不定还有人得进去,樊董能把所有的高管都给处理掉吗?好像,不太现实吧。”
陆旭只是一个开头,自从他被带走后,绿色置地陆陆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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