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门之前。
在午门之前的人看着这一口又一口贴着封条的箱子,都吓坏了,这箱子里面可都是要人命的东西!
现在他们只能祈祷这里面没有涉及到自己的罪证,否则丑化太祖,诽谤成祖的罪名就足以让他们抄家灭族了。
刘世延意气风发的扫过众人,然后张开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总结文件读道:“臣诚意伯刘世延奉皇命钦查丑化太祖御像,诽谤成祖血胤一案。”
“调查如下,臣查实涉案丑化收藏太祖御像者一千三百六十九人,归案九百六十人,尚有四百零九人未归案。”
“涉诽谤成祖皇帝血胤案者二百七十八人,其中案犯之首沈若霖,李清,钱谦益等人已经归案收押于南京镇抚司诏狱,据三人供状,臣已缉拿涉案案犯二百零七人,尚有七十一人未归案。”
“两案未归案者,据臣所查皆混迹于午门聚众之士子之中,臣请殿下御准就地逮捕余下涉案人等。”
朱常洛听完刘世延的话后,回道:“准!”
在朱常洛一声“准”之后,一队锦衣卫便从午门之后鱼贯而出,按照各自手中的画像名单立刻就找到了那些混迹在午门聚集的江南士子之中的涉案要犯。
这一举动顿时就把这些读书人给吓傻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或自己身边的人转眼间就成了阶下之囚。
那些没有被缉拿的人此刻也都惊魂未定,不知该如何是好。
被抓的人在场上有的惊若筛糠,有的则大呼大叫着冤枉。
一时间午门糟杂的就像是菜市场一样。
等了好久才平息下来。
等到声音渐渐平息之后,还未等朱常洛继续发话,孙居相也站出来。
孙居相对着朱常洛拜道:“殿下,臣有本启奏!”
朱常洛看了孙居相一眼,道:“卿有何事?”
孙居相道:“臣启奏南京武勋兼并田地,欺压百姓,纵容家奴横行霸道殴打良民!”
孙居相的话刚一出来,那些本就被惊吓到的剩余士子们就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连声在后呼道:“学生支持孙御史严惩武勋!”
还没等这些人喊完,孙居相又说道:“臣又查江南大户徐家,顾家,陆家,程家,范家等皆有兼并之恶。纵容家仆横行乡里欺压良善,勾结官府官员压低地价粮价,扰乱良民生计,制造隐户等罪行。”
朱常洛严肃看着孙居相,“呈上。”
孙居相立刻将手中的奏折呈上,朱常洛快速浏览一遍,然后愤怒道:“这些人是反了吗?如此欺压良善,是当我大明律不存在?还是当我大明朝廷为无物?唐太宗有云:君为舟民为水,谁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人这么欺压百姓,难道是想把大明给凿沉了吗?此恶甚于虎,孤不能不容忍。”
“来人即刻按照孙卿所查之证,将所有涉案人员,不论勋贵,世家等一概拿下,但凡反抗者,以谋逆论处!”
孙居相立刻领旨,接着一转身就吩咐道:“来人将刘世延拿下!”
正沉浸在查办太祖,成祖案功劳之中的刘世延万万没想到,孙居相竟然敢这么干,自己刚刚立了大功,他居然敢无视皇太子的威仪拿了自己,这不是在打皇太子殿下的脸吗?
刘世延顿时大呼道:“孙居相你疯了吗?本伯是有功之臣,你敢动我?”
接着刘世延就对着朱常洛一拜,“殿下,臣是无辜的!”
朱常洛看着这场如同闹剧一样的场景,淡淡说道:“真金不怕火炼,既然今天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孤也不好乾纲独断,失了天下人心。现在还能留在午门上的士子们,也都是大明的忠贞栋梁之才。”
“孙卿你把你查到的罪证也都公布出来,给让这些士子们也都看一看,评论一下。孤要听听他们的心声。”
朱常洛用了一手杀人不见血的阳谋之术,直接将孙居相要查的案子交给了在场的士子们来评判。
虽然看似有些不合规矩,但是,这是必要的。
毕竟,刚刚刘世延已经代表他把江南士子们给得罪死了,现在也该给这些人一个宣泄的口子,不然的话等他们回去之后,就会对朝廷怀恨在心,认为朝廷是在欺压他们。
现在机会来了,朱常洛给了他们翻身的机会,让他们自己去发泄心中的恐惧,并且以他们自身之口说出兼并之害。
接着朱常洛就可以作为最终裁判,裁定兼并之害乃国朝大害,谁再犯此害之时,就要掂量一下今天的结果。
毕竟,朱常洛要处置的不仅仅有江南世家,还有那些高高在上的武勋贵族。所以,谁也不能说朱常洛的偏帮了谁。
而这场阳谋也就注定是可以一扫江南的兼并奢靡之风,为将来的江南发展推开一张新图,使其真正成为大明未来腾飞的绝大助力!
毕竟,北方苦寒又远海洋,在未来的发展之后落后于南方这也是非人力能够改变的。
若是自己能够提前布局将江南的问题摘除,那么等到北方的潜力发掘到差不多时,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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