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说,“来了。”那感觉,就好像他等了她太久太久,久到已经忘记了等待,仿佛那已经是他的使命和本能,现在她终于来了,于是,再激动的声音,都变成了这自然的一句,来了……
莫子言看着炎单桀,眼中不觉有些湿意, “桀爷……” 她笑了下,看着炎单桀,他站在路灯下,笑的很享受,萤火虫在他周围飞着,夜华凉如水,柔如绸,他说,“进去吧,别在这站着了。”
她却说要走走。
高档住宅区边上绿化的很好,走到哪里,都好像在逛公园一样,她慢慢的走着,他也沉默的在一边跟着。
沉默了许久,她才说,“既然不是,为什么要承认……”她说。
他抬起头来,在月色下,两手插进裤袋里,月色流过他惆怅的脸,他说,“他是因为我,才会不小心动了手,从他以后,他一直都活在自责中,死去的人,是悲哀,活着的人,是罪孽,其实,有时想想,死是最容易的,不容易的,反而的活下来的人,他就是例子,因为手上染了鲜血,他一声都会活在罪孽中,但是,这罪孽本该是我的……”他低着头,慢慢的说。
她听着,也慢慢低下头去,他停在那里,默默道,“初夏,如果可以,我希望要恨,也不要恨他,还是来恨我吧……”
她心中一动,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她其实是很自私,只想着自己悲伤的过去,却从没过那些一直关心着她的人,比如炎单桀,他说,炎单鸣一直活在罪孽中,他又何尝不是?
炎单桀靠在那里,想起当年,他年少轻狂,向往自由,想走跟那些纨绔子弟不一样的路,却误入歧途,认识了那些不该认识的人。
赵晨跟他关系并不好,只是朋友的朋友,他那时因为好奇,学人家买了毒品来,却不想,毒品被赵晨看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带走了毒品,他一气之下找他去理论,跟他打了起来,后来他一直让赵晨还他,赵晨气愤的对他用恶毒语言辱骂,正巧被来找炎单桀的炎单鸣听见了,他还记得,那是在一个公园的篮球场里,大中午头的,热的要命,赵晨边骂他,边不知从哪里拿出刀来跟他比划,炎单鸣那时走过来,先是个他骂了起来,是谁先动的手,他已经忘了,总之他在中间拉着,却也没拉住两个人,等他清醒过来时,赵晨已经倒在地上,炎单鸣满身都是鲜血……
他不知道,他买下的毒品,正是被赵晨用在了梁初夏身上,于是,他下的毒,蛊了梁初夏,也许从那时起,他们便成了对方的塚。
她看着炎单桀,面前的男人,几天内似乎又成熟了许多,他深沉的眼中带着对世俗沧桑的厌恶,眉眼间似乎也有疲惫。
她不由自主的,拉住了他的手,他缓缓转过头来,两个人静静对视着,不需要语言,萤火虫在周围飞来飞去,夏夜静谧,带着些许神秘的感觉,四周绿树环绕,气氛很适合这样相知相交的感觉。她看着他,淡淡的眼眸中染上了笑意,双颊也染上了些红晕。他看着她,迷离的目光,缠绕着她周身,她想起曾经对卿说过的话,幸福就是,我现在拉着的手,也用同样的力度回握我,她更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感谢他一直这样紧紧拉着她,从没放弃过……
他突然笑了起来,伸出手去碰触她的脸颊,她愣了愣,躲闪开瞪着他,他说,“别动,有脏东西。”然而话音未落,便扣住了她的后脑,吻上了她的唇,她一愣,感觉他柔软的唇诱-惑般的缠绕在她的唇齿间,她也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一边有车路过,吹着响亮的口哨,惊扰了他们,她想起这是在大街上呢,赶紧推开他,喘息着,看着他,他看着她唇上被吻的红润,更笑了起来,“梁初夏,跑什么,反正人都知道是我的女人,躲也躲不掉了,还跑什么?还没跑够吗?”*
她笑的揶揄,“没跑够啊……”她转身翩然的向后跑去,边回头看着他,“我知道会追过来的!”
他插着双手,无奈的看着她摇头,看来,她是吃定他了。
她好像个夜的精灵一样,轻轻的在路上跑着,便带着嫣然的笑脸,回眸看着他,他便在那里歪着头看着她那美丽的惊魂的样子……
幸福不过是看着爱的人,因为笑的很开心……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辆车摩托车,在黑暗中飞速的驶了过来,车灯照的人眼前一片模糊,梁初夏戛然止步,停在那里,然而下一瞬间,车上的人,竟然直接掳过了她的腰身,她只来得及叫一声,“炎单桀……”所有的声音,便都被那巨大的机器生淹没了。
炎单桀愣愣站在那里,半晌才反应过来,竟然有人当街抢走了梁初夏?
他眼眸凝成了一团怒火,拿起电话来,对立面沉声说,“有人劫走了梁初夏,是一辆重型摩托车,车牌号是……”
炎单卿来到炎单桀的办公室时,炎单桀正站在窗前,眉头深锁,看着窗外。
炎单卿说,“稍安勿躁,既然劫走了她,该是目的的,会主动联系我们的,现在干着急也没用。”
炎单桀回过头来,气馁般的叹息了一声,撑着桌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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