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泰小子落水了,现在下落不明!淑慧怎么都是的堂弟媳妇,也没的罪过,她病了还被人欺负,不去帮忙,就够冷血了,倒还把帮忙的罚了!”
四福晋感觉到了旁边七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和安良贝勒福晋他他拉氏的眼神,心中羞愤。
她从来就是个最好面子的人,没想到竟会丢面子丢的那么厉害,然而却不能不解释,虽然没打青了额角,还是跪着流泪道。
“孙儿媳妇,其实真只是厌恶那孙氏,借口罚她呢。”
然而太后却不想听,“当我真老糊涂了,可惜哀家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大家都不傻。老七媳妇和安良小子的媳妇,都还能专门进宫说这个事,按理说,孙氏回府后也知道了,怎么没见进宫来找哀家,倒是罚起了说公道话的孙氏?”
德妃见这情况觉得不太妙,以太后正常的糊涂劲儿,还真是比较好糊弄的。
然而四福晋的运气实在是不太妙,谁能想到碰巧七福晋和安良贝勒福晋都进宫说这个事呢?这两个人都是替康亲王福晋那拉氏打抱不平,仗义执言的。
一方面仗义执言,另一方却重罚了仗义执言的人,四福晋的态度显而易见啊!
然而,她还真没准备给四阿哥换个媳妇,于是看向了康熙,只看了一眼康熙,她就知道,康熙正处在看戏模式呢。
或者说康熙还没拿定主意,正准备看众人的反应,尤其四福晋的反应来决定最后如何做。
德妃没办法,只好自己上阵。
“太后老祖宗别生气了,小孩子还小,一时糊涂没想开也是有的。”
没想到今天太后化身犀利姐,不,犀利奶奶,闻言瞪了德妃一眼,“小孩子?老四长女都快有十岁了,他媳妇还算小孩子?”
一句话堵得德妃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正在尴尬的时候,安良贝勒他他拉氏突然开口了,劝了一句太后,“太后您就别生气了,不管当时四福晋怎么想的,如今她也知道错了。何况,若是气着您,那可是我们大家伙的罪过了。”
七福晋博尔济吉特氏有些诧异了看了一眼他他拉氏,略带着点犹豫的道,“是啊,四嫂平时看着还好。”
她的话就比他他拉氏青柠有保留多了,直说四福晋平时看着还好,至于心好不好,那就要看太后怎么看了。
不过显然这两句话还是有用的,太后有些没那么愤怒了,或者说,有些开始犯糊涂了。
康熙看着太后这样子,倒是笑了笑,然后看着地下跪着的四福晋。
他之前还是见过四福晋几次的,看着倒是宽厚温婉大度,然而人还真是寻常。不过,这样怕事也有怕事的好处。
敲打好了,这样的也算是省心的,而且四福晋的阿玛,当年也是保皇派,不然康熙也不会把她指给四阿哥。
因此,他沉默了一下后,道,“老四媳妇,这个事,朕这里记着了,但是看着去世了的阿玛的份上,朕可以放过一次,没有下次。”
一听康熙这么说,四福晋整个人松了口气,瘫软在地上。
她,如今才知道什么是后怕。
太后看一眼四福晋,又看一眼康熙,“就这么放过她了?我怎么给淑慧交代?”
康熙笑了笑,“只是不给老四换个媳妇而已,皇额娘想怎么处罚,朕就不管了,总也要给她个教训,不过,皇额娘别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太后一想也是,何况康熙把处罚权给了自己,她也还算是满意的。
康熙说完这些,借口前头还有很多事情处理,就走了。倒也不单纯是借口,当皇帝的,哪一天不是日理万机?
这边慈安宫里,太后淡淡的看着四福晋,“既然皇上放了一马,我也不重重处罚了,祭足一年,府里的事情,交给那个孙格格管吧。金刚经一百卷,恩,这么喜欢叫人罚跪,每日跪经两个时辰,别想着偷懒,我会派人看着的。等淑慧好了,去给她行大礼赔罪吧。”
四福晋顿了顿,太后这个处罚,虽然没有*惩罚,可跟轻也算不上,她心里委屈,可是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
等太后把她赶出去,然后德妃又把她臭骂了一顿,赶出宫去,方才在马车里哭起来。她是真的觉得很委屈,毕竟,她其实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处罚了一下孙玉琼啊!
可是哭,她也不敢哭的很大声,太后派来的嬷嬷还在后面的马车上呢。
慈安宫中,安抚好了太后,看看时候不早了,他他拉氏和七福晋博尔济吉特氏也借机告辞了。太后也累了,不过还是赏赐了两人些珠宝绸缎,也算是嘉奖。
出了慈安宫,走在被两边朱红宫墙夹着的甬道上,博尔济吉特氏侧头,轻声问他他拉氏道。
“今儿,怎么会帮四福晋说话?她今天的事,也确实太过分了。”
“确实过分啊。”听了七福晋的疑问,他他拉氏一笑,叹道,“乌拉那拉氏那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因为太爱面子,倒也无害,换个,还真未必比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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