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申辩什么。
“抓紧时候休整兵马,今天夜里咱们就渡河,踏平吕蒙这条吴中恶狗!”夏侯渊眼中精芒闪烁,厉声说道,“伯仁,你即刻加派骑兵斥候,尽量绕开张任这废物,给我十二时辰不间歇地盯着后面。”
“诺!”
。。
如吕蒙所料,夏侯渊的渡河之战在入夜之后展开。
漆黑的夜里,河对面两、三里远的广大原野上,火光铺天盖地,并逐渐聚拢形成明亮的火炬之海。奇怪的是,从火把数量看,曹军的人数应当不下万人,却没有形成什么大的动静。
没有喧哗声,只有一片奇特的静。但这种静非但无法让人安宁,反而更感觉到异样地恐怖。
吕蒙举目眺望着对岸的情形,但火光并不足以抵消夜色对视线的限制,肉眼所及也就只有百来步远。更远的距离,已经无法看清。
“夏侯渊……有意思!”吕蒙嘿笑了笑。
突然之间,对岸的宁静被打破。成千上万的曹军士卒宛如复活的雕像一般,在一瞬间爆发出巨大的能量,齐声暴喝着开始了攻击。
就好象巨龙在向前喷出滔天烈焰似的,无数点火光从对面那巨大的火海游离出来,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喊杀声,紊乱而疏松地向河东畔猛烈地冲过来!
火光中,吕蒙能够看到,无数曹军士卒抬架着简陋的排筏,风也似的冲到河边。
在一个个巨大水响声中,排筏被扔进了河中。随即,后继的曹军士卒迅速登筏准备强行渡河。
“杀~!”咧开嘴,露出两排白皙的牙齿,吕蒙高举的右手重重地落下,一声厉吼脱口而出。( )(阅《》?)
“蓬~!”“蓬~!”“蓬~!”
早已蓄势待发的一排弓弩手在第一时间内完成了发射的动作。锋利的狼牙羽箭破开空气,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锐啸叫,狠狠朝渡河的曹兵覆盖下去。
排筏上的曹兵齐齐举起手中皮盾。下一刻,箭矢击打皮盾的声音就“乒乒乓乓”地响起。间或地还传来十数声闷哼惨叫,以及巨大物体落入水中的声音。
第一轮的箭袭所造成的实际伤亡相当有限,但第二轮、第三轮……
又接连而至。吕蒙麾下的弓箭手,所列的是刘备军标准的三轮射射击阵型。一波又一波的箭矢,如同密集的雨点一般,逼迫得渡河士卒连气都喘不过来。
但曹军的弓弩也开始了咆哮,成千上万的羽箭不甘示弱地反压制向河对面的弓箭手。交错飞行的箭矢不时地在空中碰撞,击打出无数的星花论射程,曹、刘两军的弓箭基本相当。但夜间的西北风,却对双方产生了此消彼长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
逐渐地,人数稍少的曹军弓箭手,却反压制住了吕蒙军弓箭手。
箭袭强度的减弱,让渡河的曹军士兵如释重负,他们毫不犹豫地加快了渡河速度。
这时,第一批曹兵成功地登上了东边河岸。
“这狗娘养的西北风……”极目盯望着前沿的激战,吕蒙神色虽自信依然,嘴里却在低声都囔着。
刘备军的弓弩实际比曹军弓弩还要稍优良些,但由于这强劲的西北风,原本微弱的射程优势荡然无存,反而大吃其亏。
失去了弓弩的压制,曹军渡河的压力大大减轻。出击张任的这一万六千余骑步军(原本是两万余人,与川军交战中损失了一部分)都是跟随夏侯渊南征北战多年的精锐,类似眼前的渡河战事,经历了不止一次两次。虽然未必有多少人通晓水性,但这些兵卒懂得如何娴熟运用排筏船只,在尽可能少地遭受损失的情况下让自己渡过河去。
潦水平均宽度在十一、二丈左右,充其量只能算是一条中等河流,而夏侯渊选择的渡河地点,宽度甚至只有近十丈,强渡的难度并不算太大。如果不是时间上来不及,吕蒙肯定会选择往西田余里的芒水来构筑防线。
“娘的,要是老子有霹雳车,就够这帮曹狗们受得了……”由于奇袭强行军的缘故,加上道路艰难崎岖,吕蒙军根本无法携带任何的重型器械。安置在河畔用做阻敌之用的拒马都是临时制造而成,看起来相当简陋。
“吕将军,有小部曹军攻上岸来了……”都尉董最一手持刀,一手提盾,(东门醉客串)急匆匆地跑到吕蒙跟前。
“阿最,你小子是不是被风吹傻了?”吕蒙应了一声,没好气地回道,“这还禀报什么,有这工夫不如给老子把他们赶下河去……”
被吕蒙这一骂。董最非但没有羞恼,反而如吃了仙丹似的浑身上下一片舒坦,憨憨地一笑后,大声应诺道:“诺~!”
“这小子!”望着董最远去的背影,吕蒙笑骂了一句。
。。
十数名曹兵初一登上东岸,就遭遇了极为猛烈的攻击。无数敌方士卒提刀扛盾,从四面八面围攻过来。
“杀~!”双方的士卒犹如身怀血海深仇的死敌一般,不顾一切地缠斗在了一起。
而事实上。双方的关系也与血海深仇没有太大分别。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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