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离开。”
苏慕歌尴尬的扯出一抹笑意。
药魔那眼神毒辣辣的,她有种裴翊一出门,自己就会被扔进炼丹炉的感觉。
不过她的真气已经恢复大半,真打起来,未必会输。
等裴翊走出洞府,苏慕歌的笑容一瞬干在脸上,冰冷的看向药魔,传音道:“既然下血咒害我,如今又为何费心思救我。”
“当我想救?”药魔盘膝坐在药炉前,平静道,“少主拿自己来要挟我,我有什么法子,的命,不值得少主耗费心血。救活了,以后再找机会杀。”
“我说这老头子,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和无冤无仇的……”不对,曾经有仇,苏慕歌转口道,“是,我过去同是有些旧怨,但我已经看在裴翊面子上同一笔勾销了,说一把年纪,怎如此记仇?”
药魔转头睨她一眼:“那些仇算什么?当我还会记得?”
“那为何……”
“不该缠着少主不放,这就是该死的原因。”
“谁缠着他不放了?”苏慕歌从石榻上起身,凛道,“是他缠着我不放,有本事,去打断儿子的腿,一门心思的杀我做什么?”
药魔也蓦地站起身:“我家少主是个什么冷清性子,若非一直苦苦纠缠,他绝不可能主动爱慕任何人!瞧他如今这副非不可的模样,这狐狸精也不知耍了多少阴招!”
我!
苏慕歌心头万马奔腾,险些被气死:“别以为儿子就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作为男人,他不要脸的样子只是没机会见着!人都是会变的,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他的情根都被主公给……”药魔气糊涂了,险些说漏嘴,立刻遮盖过去,“们这些贪慕虚荣,妄想攀龙附凤的狐狸精,只看到少主如今的成就,却不知他走到今天,比旁人多付出千百倍的惨痛代价!”
“哎呀,听这口气,是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配不上儿子,是准备让儿子打一辈子光棍啦?”
“少主是必然要娶妻生子的,但那个人绝不可能是!”
“哦,不知我哪一点配不上他?”苏慕歌真想笑了,好想告诉药魔,她和裴翊已经做了一百年夫妻,除了没生个孩子出来其他该做的全做了!“我还偏要嫁给他,偏给他生孩子,不服,不服来打我啊!”
药魔厉声一喝:“随我出来!”
出去打?好!
苏慕歌也觉得同这老头根本说不通,闷着脸随他走出去,本以为走到一个开阔地便会停下,药魔却在熔炉内七拐八拐的,将她带去另一处洞府。
“去瞧一眼。”
“瞧什么?”
苏慕歌一面问着,一面已经撩开帘子向内望去。
待看到药魔想让她看的东西,她的脊背豁然一僵,久久不能回神。
终于缓缓放下帘子,苏慕歌垂了垂眼睫:“他是为了救我,才弄成这样的?”
“不只是这次,每一回身体承受不住分裂,就得遭一回这样的罪。”药魔悲戚望天,“许是已经知道,他这条命,是我从焚魔窟里捡回来的,一身的火毒,就是用这种以毒攻毒的法子给祛除掉的。尔后,他固执的要去昆仑,因为夺舍会被看出端倪,固执的教我用分魂的法子,让他带着记忆投了人胎转世。”
苏慕歌心下微颤。
分魂不是修炼到一定程度后的分|身,那种痛楚,常人根本无法忍受,如今他的一具肉身之中,魂魄一半是魔,一半是人,怪不得可以同时修出魔元和金丹。
但修炼到最终,他只能选择一个,否则无法飞升。
“我不是嫌弃,少主最终是要成为魔的,他的魔魂内保存着最纯净的天魔王族血统,而是个人。”
苏慕歌明白他的意思了,她同裴翊若是有个孩子,就是七夜瑾那样被魔族所唾弃的最低等魔。
不过这也太遥远了,她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药魔又说:“许是不知,我们天魔王族像是被诅咒过一样,朝上数个十几代,一个个都是痴情种,所以王族这一脉凋零的很,搞不好就要断根。”
苏慕歌觉着奇怪:“不对啊,先前不是说裴翊性子冷淡,绝对不会爱慕谁?”
药魔这才发现自己又走嘴了,急忙遮掩:“少主身世堪怜,遭了这么多罪,当然不一样。”
苏慕歌也不反驳,裴翊肩头压的重担,有时候想想都替他累。
两人正在门口传音说话,“铃铃”一阵响动。
裴翊提着剑走了出来,看到两人时神情明显一滞,好一会儿才道:“们在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药魔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深一浅的往回走。
“没什么。”苏慕歌站着不动。
裴翊探一眼药魔佝偻的背影,又转头探一眼自己背后的洞府,最后将目光定在苏慕歌身上:“无论看到了什么,都不用在意,这些痛苦,比起我们曾经遭受过的,又算得了什么?”
苏慕歌应了声是,她虽心疼裴翊,但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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