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你们的计划无法完成,我也无法帮助你们。”
“这好办,只要你那边安排好,我们立刻干掉高升!”满堂一口应承下来。
“这是你们的事,我是佛教徒,不会建议你们杀人,这违背我的信仰。我决定行动时间初步定在后天,后天上午是比武的时间,第一军的野藤参谋会带五六个观战军官来,渡边已经通知我,后天中午要多准备一些酒菜,他要招待比赛的选手和观战的军官们吃饭。你们要作好准备,那天的后半夜行动。”
后天?满堂捧着茶壶的手开始哆嗦起来。比武的结果很难预料,万一张宝旺……满堂不敢再想下去。
“山田大哥,为啥一定要在后天夜里行动?明天夜里行不行?”
“恐怕不行,后天夜里才有机会。那天下午渡边要送野藤他们回太原,当天晚上住在第一军司令部,第二天才返回战俘营,所以后天夜里正是机会。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们一共几个人?”
“连我一共五个人……不,要是后天夜里薛占魁还……活着,他也和我们一起走。”
“嗯,知道了,计划是六个人,但是你们走时大概只有四个人了,张和薛不可能活到中午。”
“不,俺不信,他们都是有功夫的人,还有可能赢呢。”
“但愿如此……”山田说完就不吭声了。
今天是战俘营比武的日子,从早晨起天色就是阴沉沉的。八百多名中国战俘被集中到院子里的空场地,翻译官高升向战俘们宣布,今天停止出工,所有人员必须观看比武。
一群日军士兵在操场上搭起一个木制三层坐台,空场的四周站满了荷枪实弹的日本兵,他们的步枪上刺刀闪着寒光,两条狼青军犬不停地咆哮着,营房入口处的瞭望塔上照例架着两挺九二式重机枪,后面营房的房顶上也架了四挺歪把子轻机枪,空场上的气氛凝重而紧张。
上午10点整,营区外响起汽车鸣笛声,野藤中佐和七八个日本军官下了车。这些军官有的来自第1军,有的来自第12军,他们都是清一色的少壮派军官,其中军衔最高的是一个大佐。
渡边少佐今天的心情不错,忙不迭地跑前跑后应酬着。为了今天的比武,渡边整整忙乎了一个星期,因为这种比武是严重违犯军纪的行为,所以在筹备时要格外谨慎,一是不能走漏风声被军界高层人物知道,二是必须为参加比武的两个军曹制造外出的理由,因为他们都在野战部队服役,外出时必须要取得各自部队长官的同意。这些筹备工作都是渡边和野藤做的,至于那些观战的军官们倒是不必担心,他们也和渡边、野藤一样,都是些不太守规矩的人,在某些特定的场合,军纪对他们来说形同狗屁。
东道主渡边少佐招呼着军官们在看台上就座。看台前摆着一个长条凳,端坐着两个日本军人,这就是松月正雄和柳川信哲,他们在头一天晚上就赶到了战俘营。
张宝旺和薛占魁作为国军“选手”坐在对面的一个条凳上。
今天的比武由野藤中佐主持,野藤宣布,由双方决斗者挑选兵器。两个日本军曹坐着没动,他们的步枪和刺刀是自己带来的,已经使顺了手。张宝旺和薛占魁站起来,在十来支三八式步枪和三零式刺刀间挑拣着。张宝旺仔细检查着步枪的枪身,把刺刀装上又卸下。他测试着刺刀柄右侧有弹簧控制的刺刀驻榫,这是个不大引人注意却又很要命的部位,控制着刺刀驻榫的弹簧如果出现不灵敏等故障,就会影响刺刀柄与刺刀座的配合,这样一旦投入与敌人刺刀相交的战斗时,刺刀就有可能脱落,这绝对是件生死攸关的事。张宝旺选好了刺刀,用拇指试了试锋刃,随即将刺刀装上步枪,立起身来。这时薛占魁早已选好了武器,已经端坐在长凳上。
野藤中佐开始宣布决斗的规则和组织者的承诺。
他的话由高升翻译给中国战俘们:“为了体现军人的勇气,双方自愿进行刺杀决斗,生死自负。本着公平的原则,本组织者以军人的荣誉保证,无论决斗的结果如何,双方均不得追究获胜一方的责任,现在决斗开始!第一场,日方松月正雄军曹出战,中方薛占魁中士出战。”
薛占魁站起来,拍了拍张宝旺的肩膀算是告别,张宝旺向他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松月正雄满脸络腮胡子,他身高1.65米左右,五短身材,体格健壮。他作出预备出枪的姿势,双腿微微弯曲,作下蹲状,手中的步枪呈45度,刺刀尖与眉心齐平,一副胸有成竹的临战状态。相比之下,薛占魁持枪的姿势却不那么标准,他神色平静,手中的步枪呈水平状挺向前方,似乎并不急于出击。松月正雄的出击很果断,他左腿跨上一步,“呀”的一声怪叫,一个突刺向薛占魁左胸刺来。此人果然训练有素,他的突刺力道很猛,刺刀和胳膊、肩膀、头部处在一条水平线上。薛占魁握枪的右手一拧腕,用枪管拨开了对方的刺刀,立刻向对方胸部顺势突刺。松月正雄果然是老手,他早有防备,马上闪电般后退一步,躲开了这致命一击……
看台上的日本军官们鼓起掌来,中国战俘们也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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