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在里面,都瞧不到,反而显得不那么要紧。二来,她有些自暴自弃,疤痕哪里有那么容易消的,她儿时爬树,那小小的擦痕到现在她都觉着看的见,更何况是心口的。
楚娆看似不在乎道:“不是不肯,我怕麻烦,所以总是忘记。”
祁苏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抬头看向楚娆,“那你现在记起了,乖乖涂药,我先回去。”
“不要,等晚上再说嘛。”祁苏分明就是嫌她烦,要回书房。
祁苏十分了解楚娆的秉性,随口吓唬:“你是想我现在帮你上药?”
“好啊,那你来呀。”楚娆也十分了解祁苏的秉性,随口应答。
“......”
两人一阵沉默对视,祁苏从圈椅上起身,背过身轻轻一推,东间的门被关上。
他走至楚娆身前,薄唇轻启,“把襟领解开。”
“...啊?”
就在楚娆张口愣神之际,祁苏已然伸手替她轻缓地解了盘扣,将她柔顺的缎发向后梳拢,玉色纤长的指腹从左手翻出的瓷瓶里,匀出膏药,轻柔涂在锁骨下那细细的疤痕上,“女子,留疤不好。”
“你也嫌弃吗。”楚娆心里发酸,她不是不知道女子有疤不好,就是因为知道,才会逃避。
“我为何会嫌弃。”
祁苏涂的很轻,很细致,眼神清明不带一丝亵渎,像是对待最珍视的宝物。
“不好看。”
“我觉得好看。”
就知道说瞎话,楚娆虽然高兴,心中仍是腹诽,疤痕有什么好看的,“你说好看有什么用。”
祁苏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只有我看的见,我说的话没用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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