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桌底的她正纳闷。
“果然是你!”
一声怒嚷,之前受气的小神手持果盘,低头哈腰出现在她眼前,尔后略微惊讶道:“是你!我见过你!你叫? ”
“叫你的头!”她小施仙法,把他和果盘一起拖到桌底。
“我是白书生啊。”小神急着道。
“小白你好。”她急切抢过他盘中葡萄。
“呃,你不记得我了?”
小白面露疑惑之色,欲直身坐起,不料头猛撞桌底,疼得他眉头紧皱。幸而此桌玉石所制,厚重结实,居然丝文不动。
“撞傻了?”她调皮地眨眼相望,好奇问,“记得你,很重要吗?”说完顺手往嘴里扔进一粒葡萄。
“那当然!我们——是同族!”小白嚷道。
“嘘——”她急得抓起一把葡萄,塞住他嘴。
“你们干什么!”
一声轻吼,神君怒脸横现。在她记忆里,神君总是高高在上,挺立笔直,即便苍天塌陷,他可一手支起。此时,他居然躬身弯腰盯着桌底的他们?而身后群神效仿,或蹲或弯地注视他们。
“我,我们在吃葡萄。”
她面色微红,傻笑着抓起一把葡萄塞入嘴里,顺势踢小白一脚。小白怕是从未受过众神,激动得热泪盈眶,不能言语。落烟那脚直中小腹,他忍痛含糊应着:“是,是吃葡萄。”
神君一手把她拽出桌底。她毫不示弱拼命挣扎。小白随后自己爬出。
无彦闻声赶来,沉声道:“神君息怒,我这就把小徒法术给收了。”
“师父,要用灵气御寒的。”她嚷起来。
“这里冻不着你。”
无彦伸手抓过她,同时封住她所有神法。看来她葡萄偷袭的恶迹早给上报至师父和神君。
“把他们放到偏殿,面墙静思。”神君吩咐着,而后他低头望向身上那几个她留下的爪印,略微皱眉,沉声道:“本君告辞片刻。”
接着他们便给关进一侧室。室内只设一桌和几张木椅。四周皆石墙,无窗,只有一明珠镶入高墙,微弱泛光。落烟怎奈得这昏暗和孤寂。可无论她如何狠踢石墙,皆无神问津。
“先有神规,必礼待羽铃族。如今他们如此待我,违神规定遭天谴。”小白坐木椅上哀叹。
羽铃族?她沉思片刻,毫无无记忆可寻,便也不再多想。那句“天谴”倒讥笑了。
“他们本是天,如何遣?”她回应着,顺手捻出一小珠子把玩。
“蛟珠?你如何得这珠子?”小白惊讶跳起。
落烟耸肩无语。她如何记得?能记住的事本就不多,又岂会在乎这普通珠子?
可她万没想到,这不是颗普通珠子。仿若受到感应,蛟珠突然脱离手心,横飞至上空。本无色无光,此刻突然炽热如火,亮如正午日光,刺眼不可直视。
蛟珠冲入石墙,急速飞行。落烟看到一石梯随光而现,立刻飞身跟随,只听小白身后大叫:“想不通也不要撞墙自毁!”
小白最后一刻抓住落烟,却随她穿入石墙。她眼里分明是通明石梯,而小白却如撞上生硬石墙,千斤砸面。他极度恐惧,死抓她手臂,闭眼大嚷。
“你要抓到何时?”
末了,落烟终于忍不住大叫。一路给小白拽着,她是忍到极点,要不是心急追蛟珠,早就停下好打一顿。
此时已追到一空旷地室,蛟珠高悬不前,她总算可喘口气。千斤迎面巨石感消失,小白恍惚睁眼。石室空无一物,落烟眼里入口阶梯莫名消失,更看不到出口。
“此前那间还有个门,这间无入口,更无出口。”小白几乎哭着道,“若是死在此地,真是无神知晓了。”
“奶奶的!”落烟气急踢墙。她这是招惹谁了?和她开如此玩笑!
“翠儿,是你吗?”
空中传来急切呼声,似极度喜悦。落烟和小白相互对视,满眼疑问加惊吓。
“你——不是翠儿!”
呼声变得悲愤,接着“嗷嗷!”怒吼。巨大冲撞声震响四壁,石壁晃动,沙砾如雨“唰唰”而下。落烟和小白不得不紧抓对方,才勉强站稳。
“她是啊——”小白吓得汗如雨下,大声喝道。
落烟也给这气势震住,突然想起仙鹤湖,急着大叫:“是——翠儿。她在湖底修炼!让我把这珠子带给她哥哥!”
“哈哈哈哈!”
撕心狂笑,山崩地裂之气势,把他们同时震入石壁。小白有神力护身,勉强留口余气。落烟早前给师父神封,使不上半点灵力。幸而骨架坚硬,保得身不散,不过还是痛得差点爬不起。
“真是翠儿,红峦给我的。”
这一撞还真撞醒她湖边记忆。
“蛟珠是先神君所赐,含珠成形。如今蛟珠在此, 她早已灰飞烟灭!神族——够狠!”
“怎么会这样?”
她傻楞半响,拼命回忆仙鹤湖畔。那白衣浅笑的少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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