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自己会不会失落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奇怪处所,找不到同伴了。
“跳伞的时候要抓紧时间”分队长继续吼叫着:“禁绝在门口停留飞机上磨蹭一两秒钟,落到地上就差了好几里路,要害死人的”这句话很有事理。年夜家情不自禁地向机舱门口挪动了几步,生怕被前面的人给迟误了。
蔡远飞的身上不但背负套伞兵装备,还携带着五十节干电池。沉重的行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很担忧自己能不克不及及时地跳出舱门。
扭头看看身边的潘崇德,蔡远飞不由乐了。传令兵挎着步枪,背着降落伞包和作战行囊,胸前还挂着“美式步话机”,那家伙有三十多斤重,即使拆开来装在挎包里也是好年夜的一堆。潘崇德的个子原本就不高,浑身上下被几个年夜负担夹着,只露出半截伞兵钢盔,看上去就像个能移动的帆布口袋。蔡远飞幸灾乐祸地想:“这子一离开飞机,肯定就跟个年夜秤砣一样直接失落下去了,多结实的降落伞也不管用。”
“嘀——嘀——嘀”,跳伞铃突然响了起来,头顶的绿灯亮了。
机舱门被打开,分队长喊叫着,士兵们相互催促着:“快跳,快跳”
舱门边的伞兵一个接一个地蹦了出去。快要轮到蔡远飞的时候,飞机忽然转了个弯,机身猛地向右倾斜,弄得他失去了平衡,一下子跪倒在地。分队长也顾不了那么多,托起背包,硬生生地把他推出了舱门。
蔡远飞几乎是年夜头朝下从飞机里倒栽葱摔出来的。他心想:“完蛋完蛋,伞绳一定打结了,这回我死定了”可没过多久,“嘭”的一声,降落伞在他头顶上张开了。抬头看一看,蓝根柢、绿条纹的年夜伞花开得真是漂亮。
降落伞在天空飘飘荡荡,可伞兵的滋味却比不上先前训练时的轻松自在。跳伞之前,部的装备行囊都固定在腰腹以下的胯带上。先前背着这些工具的时候还没感到有什么不合适,现在被吊在空,所有的重量都集在下半身,蔡远飞觉得自己的屁股都快要被扯失落了。
垂头朝地面看看——真不错,没人放枪也没人开炮,一望无垠的田野里种满了水稻。“这肯定是在南方了,是在南方的什么处所呢?管他呢只坐了三个时的飞机,归正不会真的飞到了日本”,蔡远飞心想。
身上的装备不但重,并且鼓鼓囊囊地影响了标的目的把持,快落地的时候,蔡远飞才发现地面上有好多水塘。他急坏了:“老天保佑,千万别落进水塘里呀浑身上下这么多工具,失落进水里就直接沉底了,绝对爬不上来的”
还好,老天爷真的开眼了。蔡远飞落在一块田埂上,他紧跑几步解开了伞包——伞降成功
但其他人却没有这么幸运。稻田里覆盖着好多张降落伞,一个个人形的怪物在伞布底下拱来拱去,就是钻不出来。有个家伙急得年夜嚷年夜叫:“来人呐救命”田埂上的人赶紧去救他的命。
喊“救命”的人是火箭筒手海国英。他是个回民,平时最爱干净的,一天要洗十几次手,活像个外科年夜夫。可这子现在的模样却凄惨极了,浑身上下是烂泥,脖子上还粘着一只动物,拽了半天也拽不下来。
“这是什么工具?有毒么?”海国英龇牙咧嘴地问。
“是蚂蝗,吸血的。”
海国英的脸都吓白了——也难怪,西北的回民地界上没有这个狠毒的玩意儿。
好不容易把水田里的人都拉上来了,可是却不知道如何措置那些降落伞。
平常的时候,伞兵队的降落伞都由“摺伞兵”负责管理,跳伞兵只管跳不管收拾。现如今,战场上的伞兵们面对着铺天盖地的降落伞马上就弄不清该怎么办了。
有人提议:“走吧走吧,不管了。”
他人不管还可以,但蔡远飞是技术上士,对武器装备负有责任,他不管可不合适。正在为难的时候,田埂上走来了几个老苍生,蔡上士就和他们商量:“朋友,帮我们收拾这些降落伞,付钱给们,行不可?”
那几位老苍生挺痛快地承诺了。蔡远飞又问:“朋友,这里是什么处所呀?”
“洪市。”
“什么洪市?哪个省哪个县呀?”
“湖南省衡阳县。”
嗨原来是跑到湖南来了。
这时候,天上的运输机和战斗机都没有了踪影,只留下一些红色的、黄色的降落伞继续在空飘荡。按伞兵的规矩,士兵的降落伞是蓝底绿条纹,军官的是白色,这些红色、黄色的降落伞携带的都是武器弹药和军需装备。
这么多武器装备,该怎么收拾?收拾以后又该怎么办?没有人知道——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军队的主座,弄清楚下一步的任务是什么。放眼眺望,远处树起了一面白色的召集旗,年夜家连忙朝那里奔去。
“召集旗”跟前站着分队长周之江上尉,传令兵潘崇德正在旁边组装那台步话机。这子不单没有“像秤砣一样”的摔死,并且身上连一点儿泥水也没粘上,真是够有本领的。
举手敬礼报到:“述说队长,上士蔡远飞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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