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说吧!你想要老夫做什么?”突然地,李斯主动发问了。
“你我联手,胁迫皇帝另立遗诏,皇帝归天后则拥立胡亥为帝。”赵高淡漠地说道。
“甚?甚?胁迫皇帝?另立遗诏?胡亥?二世皇帝?”李斯惊得目瞪口呆。
“吃惊么?难道丞相就如此点器量?如今皇帝病体朝不保夕,只个胁迫有何难处?至于胡亥丞相心里该当清楚,胡亥为君,必听丞相之策;如此丞相可长有封侯而世世称孤,一力撑持帝国而有周公旦之名。难道丞相想要一个和始皇帝一般的帝王么?”赵高揶揄地说道。只是赵高略去了皇帝存有三粒药丸这个细节,他想的是即使事情败露也可以拉个垫背的,到时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周公旦,周武王弟,时周成王年幼,借天子礼号令天下,实为人臣之最极致也,至秦八百余年无人与之比肩,为人臣者莫不向往,李斯当然也不例外。赵高解释得如此清楚,前景又是如此地令人憧憬,李斯彻底地心动了。
“人生一世,不就是想落个万人敬仰封侯万代吗?”李斯如是想着。至此,李斯终于完完和赵高走到了一起。他没有去想以后会怎么样,因为他有这个信心能控制这个赵高。
“只是,只是那个秦阳却如何是好?”李斯有个最后的担忧。
“丞相无须当心,那份遗诏即使到了九原却也没甚用处。”赵高微微一笑。
等到赵高又将那皇帝立诏的细节细叙了一通,李斯也笑了。
“此话当真?”李斯沉声问道。
“绝无虚言!”赵高拱手而答。
“好!你我同心,共谋大事!”
“正当如此,共谋大事!”
只听“啪”的一声,两双肮脏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两人开始秘密筹划起来……
这日傍晚,皇帝的行营再次启程了。杨端和接到丞相李斯的指令,要求三日内赶到沙丘宫。杨端和对丞相李斯向来敬重,秦军历来的传统又是令行禁止,于是杨端和毫不犹豫地执行了。
始皇帝嬴政本想就在原地等候秦阳返回,但赵高说道:“荒郊野外,人困马乏,皇帝病态,实难久撑,速回咸阳,国之幸也。”嬴政一听,深感有理,又觉得行营每三日都有邸报送达九原,秦阳到得九原必知行营所处,于是允了李斯让行营再次起行之所奏。
三日后,也就是七月二十一日夜亥时初刻,皇帝行营终于抵达了沙丘宫(现河北广宗境内)。这沙丘宫原是赵武灵王赵雍所建的避暑宫殿,秦灭赵后重新整饬成了始皇帝嬴政外出巡狩的专用行宫,自然各种设施一应俱。
进了行宫的嬴政又拖着羸弱的病体坚持着批了几份奏折,到了子时末刻,他实在无法再坚持下去了。三日来,嬴政没有再吃秦阳的药,因为他知道按现在的行程要想返回咸阳至少需要半月以上,而且他也没有确切的把握秦阳就能在八日内返回行营,为此他只有撑,他要把那药用在最关键的时候。三日里,第一粒药的效力一点点地消退,特别是今日,寒热病已经两次发作,又让嬴政时昏时醒起来。嬴政终于决定再次用药了。只是这三日里嬴政却将秦阳千叮万嘱的处置赵高一事莫名其妙地忘了个一干二净,赵高照样活得好好的。倒是那印玺的事嬴政想过,可他左思右想却怎么也没想到一个足以信赖又与赵高李斯没有关联的人,于是那印玺就依然像原来一样被赵高所掌管。
可是当嬴政皇帝打开那个盛放药丸的锦盒时,他惊呆了,因为那药已经不翼而飞了,一粒也不剩!
“陛下可是在找这个?”身后一个声音冷冰冰地传来。
嬴政一转身,只见瞪着一双血红怪眼的赵高的右手掌心正托着三粒小小的白色之物。
瞬间,嬴政明白了一切。他面无表情地望着赵高,良久良久。
“赵高,你,就不怕九族俱灭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有了人根的小高子还有九族吗?陛下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小高子也只求活命而已。”赵高狂笑着,他不再敢对视嬴政的眼睛,他只能用肆无忌惮的狂笑来掩饰自己的惊慌。
“小高子,你把药给我,朕或许还能饶你一命。”嬴政做着最后的努力,他没有呼叫护卫,因为他知道赵高既然敢如此,必定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可是他并不怕,因为单单一个赵高还不足以威胁到帝国的安危。
“陛下能饶我,可那扶苏呢?蒙毅呢?他们也能饶我?陛下事已至此,你就认命吧!来,小高子再为你引荐一人。丞相,出来吧……”
顷刻间,帷幔后晃悠悠出来一人,正是李斯。
“臣李斯叩见陛下!”
嬴政一见李斯进来,不由地倒退了两步。一阵天旋地转之下,嬴政心头一股气血瞬间漫到了喉头。
“来了,总归还是来了。秦阳啊,秦阳,嬴政愚鲁,不听足下之言,悔之晚矣!嬴政总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以妇人之仁对小人之恶,悔不当初,报应啊报应!沙丘宫啊,沙丘宫,赵雍啊,赵雍,你若泉下有知,该笑朕了吧,朕,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