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婷婷,几乎都把眼睛擦了又擦,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早就预料到这一结果的樟童很怜悯地看着这一帮人,大发感叹:“这些人哪,难道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人,是对所有的低等动物都免疫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浑然忘了,他自己也是和曾信实接触得多了,见到后者趁龙海和姚平、白雪不在绿景月郡时偷偷练习引雷之术,才知道还有这种以他上千年的见识和上万年的传承记忆,居然也说不出原因和找不出理由的奇特体质。
他更不知道,其实这只是因为一个很简单而浅显的原因——曾信实是炎黄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五行本源雷灵体!
赵晓丰这时却和曾信侠、白雪三人一起站在幽姐的身边,咧开小嘴笑得非常开心。
曾信实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跨上了马背,两腿踩着踏脚,微微夹拢马身,然后拍了拍小马的肥臀,很轻柔地给它梳理着棕红色的长毛,心里则默数:“一----二----三-----十”。
一直数到十,他才缓缓下马,又在马头上轻轻地拍了两下,然后示意骑师将马拴回马厩,镇定自如地走了回来,气定神闲地看着脸色已非常难看的高强:“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们还有必要比滑草吗?”
“是啊!石头已经胜了两场了,按约定,你已经输了!”赵晓丰马上附合,希望高强能够知难而退。
高强被他一顿抢白,气得脸色迅速由苍白转为铁青,却是一下子想不出该说什么话了!
看着他的表情,曾信实突然有些不忍,加之刚才小马摔伤高强也算是他在中间作梗,心中就微微有些歉意,便同情地看向高强:“高强,结果已经出来,我们的比试再进行下去也没办法改变,这是事实啊!”
高强紧绷着脸,胸口急促地起伏,粗粗的呼吸声显现出他心中的极度不忿和羞恼。
“强哥!”马前着急地唤了他一声,但高强恍若未闻,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半天,他抬起头来,眼中红红的一片:“废话少说,最后一项,我一定要比,我不信我一项都赢不了!”
“唉!对自己有信心是好事,但不能输不起!这个世界上的天才可多的是,你何苦呢?”赵晓丰轻轻地叹息一声,可怜地看着他。
“不!我要比!如果在滑草这项上我仍然输给你们,那我就真的无话可说,心服口服!”高强执拗地坚持。
“好吧,这是你说的,那就比!”曾信实摇了摇头,不再劝他。
将心比心,曾信实也能够理解高强此时的感觉。一向习惯了被人奉承,习惯了事事都占第一,突然之间被比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人打败,那种不服气的窝火也确实是非常难受。
易地而处,如果失败是换成是曾信实自己,他也会为了仅存的一点尊严和胜利的可能奋然而战!
另外,如果晓丰在滑草这一项上赢了高强,让这个市长家的公子哥心服口服地低下高傲的头,那也是件一举双雕的好事!一方面,可以改善他在任芳婷心中的印象,另一方面,有一个市长公子做小弟,其他的同龄人多少也会有些顾忌。
谁知道三中还有哪些刺头的男孩子呢?
这事一定,在场的少年就呼拥着一起跟来。他们中的哪个不是喜欢玩和看热闹的主?就是陪同在他们身边的保镖和手下等,也绝对不会错过这么一个精彩的场面。
再加上跑马场上其他几个正因为马儿的暴躁而失去玩兴的主也对这两帮少年的比试产生了兴趣,于是,大队人马,又一个不缺,甚至还多了不少,浩浩荡荡地来到滑草场。早有知情者提前派人通知了滑草场的付场主,所以,曾信实等人还没完到,付场主已经在紧张地准备。
他有心帮帮熟悉的高强赢得这一场,便暗中让手下人挑了一个最好的滑草鞋轮和最高级的撑杆给高强,再捡了一个已磨损得比较厉害,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的滑草鞋轮和一套很普通的撑杆给赵晓丰。
东西一发下来,对金属十分敏感的曾信实就察觉出不正常。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拿眼看了看付场主,再看看有些犹豫而最终还是没有吱声的高强,暗哼一声,故做无事地帮赵晓丰穿上了鞋,暗中悄然地发出自己那已经庞大得让金丹期的龙海都无法感觉到的精神力,迅速而有效地修复着金属鞋轮被磨损得十分厉害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