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征从未像今天这样过,对她态度好得让她一时半会儿难接受。
服务员走开了,许征这才对她说,“老板从来没让我跟踪过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真的,他没那么低级。”
迟莞垂眸,不语。
看她冷漠疏离,似是不想与自己交谈,许征也没有要放弃,“以前我对你态度不好,是我的问题,我知道,太太你也不喜欢我。”
迟莞抬眼看她,突然开口,“现在对我态度好了,是顾历南告诉你我是处女了吗?”
许征摁着太阳穴。
迟莞面红耳赤的,双手拍桌子,“以前觉得我水性杨花,你瞧不上我,现在他……他……”
迟莞想说那句话,又说不出口,“你就对我改观了吗?!”
许征好半天不敢面对迟莞,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也很意外,意外迟莞这么大个人了,还谈过恋爱,竟然还保留着童贞!其实顾历南并没有告诉他这些,早上他只是把他教育了一顿。
叫他以后对阿莞好一些,别让阿莞默默受委屈,阿莞是个敏感的姑娘,哪怕他只是一个司机,她也有心思细腻到注意他对自己的态度。
顾历南还说,不是她的错,要论对错是非的话,错的那个人,是他。
许征没有告诉迟莞这些,只对她说,“顾历南哪怕对你是有占有欲,也不会强势到要人时刻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你在外面租房子的事情,是他那次出差回来给你买了东西叫我给你送到学校去,结果宿管老师告诉我,你们寝室几个女生一开学就搬出去了。”
迟莞记得,那次他出差回来,给她买了很多进口零食和护肤品,护肤品是给她的,零食让她带到学校跟舍友分享。
“他也顶着很大的压力,老爷子要你们快点要孩子,都是他一个人在担着。你做了什么让长辈不高兴了,他也都自己承担。”
许征皱眉看着她,“婚礼那次,你弄伤了他,他大度到对你一句重话都没有。你以为他母亲不知道跟你有关系么?还不是因为知道他爱你。”
服务生开始上菜了,许征的话也说完了。
迟莞拿筷子,夹起一块泡椒木耳,却半天没有放到嘴里去。
等服务生把菜摆好了,离开,许征最后又说了一句,“昨天是他生日。”
迟莞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好久没有动一下。
……
周二下午,顾历南又出差了。
公务繁忙,犯了错顾不上去找迟莞低头,这一走,倒弄得自己像是畏罪潜逃。
许征和顾历南一起去上海,参加重要峰会。
飞机上,许征把中午见迟莞的事情说了,顾历南现在还烦他,不想和他说话。
关于迟莞是处女这件事,许征忍着没有问顾历南。认识他这么久,这是许征第一次看他有这么不爽的时候,大概是严重意识到自己混蛋?
突然许征不那么讨厌迟莞了。
人就是奇怪,在知道迟莞是处女之前,虽然许征没有去揣测过迟莞跟她那个青梅竹马有没有发生过关系,但潜意识里他认为迟莞不是纯洁的,现如今得知她在这之前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许征为顾历南高兴。
许征也知道,在顾历南打算和迟莞结婚的时候开始,迟莞是不是雏儿他并不计较。
“感觉怎么样?”飞机起飞了,许征笑着问顾历南。
男人戴着眼罩,缓缓回过了头来,“你去找个经济舱的人,跟他换位置。”
许征咳咳两声,又道,“老板,您这是在实践中,结束了你的……生涯。”
顾历南掀开眼罩朝许征扔过去,他坐起来,许征明显看见他从耳垂往下一直到脖子根,红了。
许征朝他靠过去一点,“在您三十三岁这天。”
顾历南单手托腮,好长时间没有开腔,末了,他问许征,“我跟她算扯平了?”
新婚之夜迟莞持刀行凶,昨天晚上他借酒行凶,理论上讲,两个人算是扯平。许征紧紧注视着他,良久,回了他,“是不是扯平要因人而论,就迟莞那种性格,现目前恐怕恨你恨得早就忘了结婚当天发生的事了。”
顾历南没再说什么了,手一伸,许征自觉地递上他那条纯黑色的眼罩,他重新戴上,闭目养神。
这一趟去上海,要一个星期以后回来。顾历南不确定一个星期后迟莞的气消没消,如果依旧气他,要她跟他回家怕是很难了。
工作日,迟莞下班就回到几个女生的公寓。
这几天情绪一直不好,心里有气,气自己,觉得自己特别没用,像顾历南这种行为完就属于婚内q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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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可以去法院告他的!
但是细细一想,告他干什么呢?上诉离婚么?对自己有好处么?说出去也只是一场笑话。
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自己弱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失眠。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个星期,把自己搞得都有点内分泌失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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