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玉石俱焚,两败俱伤!”“这么说德川俊武与杨忘,就好比是中马对中马,谁也占不了便宜!”木王赞同地点了点头道。左丘望了木王一眼,又道:“血王一路,兵力强于兀台和阿里海牙,若论将,则兀台、阿里海牙两人绝不是血王的对手!这一路,必输无疑!”木王再次颔首道:“阿里海牙虽也算得上一代名将,但可惜他便与德川俊武一样,到底只是凡人一个,这个厄运,他怕是躲不了了!”左丘微微一笑,却再不开口,木王沉吟半晌,终于忍不住道:“那么你我呢?依你刚才的说法,你对我岂非便是上马对劣马了!?”左丘却不置可否地道:“若两方最终皆是一平一胜一负,恐怕对东瀛军来说,便算得上惨败了!”“而对你们来说,战平便无异于大胜了!你们现在所要的,岂非就只是一个平局而已!”木王狡黠地看了看左丘道。左丘不禁一惊,募地望向木王,木王道:“你所说的一切都极有道理,但我却记得一件事,我记得左丘并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所以,你说这些,自然还有一个目的,扰乱我的心神!因为,若我心神不乱,你未必便有胜算,那自然无法如你所期望的结局一般了!”左丘开心地大笑起来,“孙言没有看错你,我也没有猜错,你的确不是一个狠得下心来的人!这一战且不论胜负如何,我先替将士们谢过了!”“孙言……”木王淡然一笑,悠悠地道,“他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若他真能偷袭东瀛得手,这场战争的胜负关键便与兵力、修为再没有一点关系了!”左丘身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盯着木王,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传遍身,“你知道!?”“这岂非正是你告诉我的么!”木王有意思地笑道。“我?!”“这一战关乎整个大元帝国的生死存亡,但在你刚才的‘田忌’说中却自始至终没有提到孙言,那么,这便只能有一种解释,孙言不在福建!”木王瞟了左丘一眼,却发现左丘居然已自震惊中回复到了惯有的那种静若止水的状态,心下也不禁暗自佩服,“若孙言已不在福建,那他便一定会在一个重要到足以扭转整个战局的地方,而这个地方毫无疑问便是东瀛!对么?”“有木王这样一个对手,孙言总算不至于寂寞了!”左丘由衷一笑,望着木王道。“人生于世,难免寂寞!寂不寂寞又有什么区别呢?即便繁华一世,也终要忍受寂寞千年,谁也逃不掉的,我如此,孙言亦复如是。重要的是,谁更耐得住这种寂寞,谁便终究会站得更高!”木王淡然道。左丘注视着木王,忽然发现木王这一刻真的就如一棵千年古木,散发着一种无法触碰的神秘与厚重。“好了,该说的都已说完。既然对阵,便是敌人,剩下的也只是各为其主而已了。”木王深深吸了一口气,肃然注视着左丘道,“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你若胜则大元生,你若败则中土灭,我决不会手下留情!”左丘看了看木王,淡淡一笑道:“自我开始扰乱你心神的那一刻起,便没有打算要有丝毫留情!”“好,若能如是,我木王也算死得其所了!乱七、糟八,你们回去,待会儿无论谁胜谁败,绝不准一个人与元军接触!”木王说完,面对左丘不再出声,而左丘的目光也终是从远方的山坡上收了回来,静静地注视着木王。两军寂然伫立,近十万将士的目光凝聚于两人身上,没有人知道这一战结果如何,但所有人都明白,这两人之间的战争,或许远比两军的厮杀更加残酷!
第二百二十六章 飞船
大船在海上如箭一般疾进,船上的五百士卒早已是吐得七荤八素,凌乱一片地躺倒在甲板上,就连范文虎也两眼发昏地坐在桅杆下面,脸色苍白。藏马大师悠闲地走到孙言身旁,衣服迎风飞扬着,藏马大师看了看那一群极饿兽,大笑道:“看来我的极饿兽们还是比那个怪人实用些!”孙言已在船头伫立了整整一天,此时天色渐晚,海天尽头一抹余光正自消逝,海浪渐渐起伏增大,仿若只要那一抹光亮隐去,整个大海便将暴怒起来,吞噬一切事物。孙言依然直视前方,大声道:“马可波罗虽然如此,但他却应得是天变;极饿兽纵是如何用不尽的力量,却终归应在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