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真和尚、正气老人和郭贩子三人饶是已杀了百十人,但此刻也是汗水涔涔,几乎就要坐倒在地上。正在这胜负将定之时,街的尽头忽然传来一阵纷杂的马蹄声,当先一人一面纵马疾驰,一面大声喊道:“东瀛狗贼,有种朝这边来!”人们纷纷往那边望去,只听得马蹄声由远而近,由弱至强,黑压压一大片骑兵正冲将过来,人数不下万人!带头的军官一路砍杀过来,街市上正于江湖豪杰缠斗的敌人纷纷倒在两旁,这一来,苦战多时的江湖豪杰都瘫倒在地,竟犹如死去一般!郭贩子和正气老人压力顿减,这才看清那军官正是兀台。兀台一冲到忍着群边上,大刀一挥,身后的骑兵潮水一般冲向忍者群,忍者虽是身法灵活,但无奈骑兵铺天盖地而来,根本无处藏身,只得与骑兵正面对抗,如此一来,骑兵们占尽优势,瞬间便斩杀了千余忍者。一直站在一旁观战的那头目模样的人见势不妙,立刻带着身边的百余人趁乱沿街市边上逆向溜走,但杨忘早对这人恨得牙痒痒,一旦突围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人算账,当下纵身跳上一匹无人的战马,拍马向那百余人追去。那人逃出一段,正暗自庆幸,却不料杨忘骑马凶神恶煞一样地紧追过来,竟是已赶到一队人的后面,挥枪挑翻了十余人,其余的人哪敢摄其锋芒,都纷纷躲到一边。那人知道已然无法逃脱,索性握紧手中的长刀,定定地站在了街市正中。杨忘翻身下马,缓步走到那人身前,冷冷地道:“若我没有记错,你曾经给过我投降的机会!现在,我也同样给你这样一个机会!”杨忘的话才说完,周围的百余人立刻扔下兵刃,跪在了地上。那人不屑地看了看那百余人,轻蔑地笑道:“如何,这就是汉人!没有丝毫骨气的汉人!”杨忘忿忿地扫视了一遍跪在地上的人,抬起头对那人道:“不错,他们确是些软骨头!你们恐怕也便是看到了这些人方才敢侵入我中土!”杨忘微微顿了顿,互地用手往身后一指,怒声道:“但我中土热血男儿却更加的多不胜数,何止千万!”那人望向杨忘身后,骑兵与江湖豪杰们正以反击之势,将忍者们冲得七零八落,反将忍者包围在了阵中,四周忍者的尸体已堆积如山!那人颓然闭上眼睛,沉默片刻,突然手腕一翻,一刀**腹中,竟自倒地死去了!杨忘身子微微一颤,神情相当复杂地注视着那人的尸身。这时,宫城门外的战斗已经结束,万余忍者数被歼,加上刚才近两千弓手和江湖豪杰的尸体,整条街市和宫城之外,一片血腥景象。兀台命令骑兵们将阵亡士兵的尸体列成一排,再将忍者和其余敌人的尸体堆成一堆,放火烧掉,自己则带了一百士兵来到杨忘身旁。“若你再晚来一刻,我杨忘的这颗脑袋便挂在城门上了!”杨忘淡淡一笑道。兀台很是不好意思地一笑道:“若我及时赶来,手下也只不过千余骑兵,怕也是来送死的!”杨忘奇怪地看了看兀台,问道:“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骑兵?”兀台甚是自豪地一笑,说道:“大都虽然被‘大邦国’教所控制,但周边城池却还在我大元手中,大监国今日一早便让我到周边调兵,谁想还是来晚了!”杨忘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沉默不语。“对了,这些俘虏如何处置?”兀台看了看依然跪在地上的那百余人,问道。杨忘冷冷地看了看他们,淡淡地道:“杀。”那百余人募地一愣,随即有人大声道:“你岂非也是汉人,怎么反过来帮着蒙人来杀我们!?”杨忘不屑地一笑道:“你们也配叫作汉人么?祖宗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留着你们便是我炎黄子孙的耻辱!”一个人涕泪横流地连滚带爬来到杨忘脚边,哭道:“蝼蚁尚且偷生,我们投降东瀛人也是迫于无奈,只要您这次饶了我们,我们便是做牛做马也绝无怨言!”杨忘愤怒地一脚将那人踢开,大声喝道:“若你们还有一点骨气,就该自行了断,那我杨忘还当你们是同胞兄弟!”一人互地从人群中站起,径直走到杨忘身前,微微笑道:“我原以为怕是要客死异乡了,却没想到今日还见得到故乡,有你这句话,够了!”说完,那人举刀在颈中一抹,软软地往地上倒去。杨忘连忙伸手抱住那人,轻轻将他的双眼合上,郑重地道:“好兄弟!”接着,杨忘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尸身平放在地上,抬头对其余的人道:“怎样,你们如何?错了便是错了,莫非连认错的勇气都没有么?!”刚才被杨忘一脚踢开的那人哭叫道:“我们都知错了,只求您饶我们一命!”杨忘冷冷地注视着他道:“有些错,只有用命来赎!”那人有些恼羞成怒地站起身来,指着杨忘道:“我们都只是沿海的百姓,打仗本便不是我们分内之事,何况即便我们投降了东瀛人,却从未杀过一个汉人!你为何非要我们死呢?”“打仗不是你们分内之事,那做一个人是不是你们分内之事?”杨忘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人道,“你们连人的尊严都丧失殆尽,还活着做什么?!”说罢,杨忘募地一枪刺入那人的胸中,大喝道:“杀!”一百骑兵齐齐望向兀台,兀台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杨忘,仿似在望着一个陌生人一般,过了好久,才朝骑兵们挥了挥手,一百骑兵立刻冲上去,片刻之间已将那百余人尽数杀死。兀台一直沉默着,直到一百士兵将所有尸首都拖到火种烧去,这才看了看杨忘,问道:“大监国和左丘将军呢?”杨忘猛然一惊,急声道:“他们已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