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也无法淡定了。
曾美丽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轮椅扶手,虎口已经崩裂出血,而不自知。
“唉呀,们不知道之前这个于女士不知打哪儿弄了一堆中药,把咱们整个楼层熬得又臭又难闻,还说救女儿呢!要是她真有心,早该打掉那个小野种。孩子爸爸从那女孩住院到现在,在生死线上挣扎了好几盘,都从来没有出现过。”
“咦,不对呀!我听说孩子爸爸挺殷情的,现在天天跑来照顾那女孩呢!两个人感情挺好,都谈到出院就结婚的事儿了。”
“哎,们根本不知道内情的啦!那个男的听说还是这小女生的姘夫啦!这卖孩子听说都几百万,就那小水管工能拿得出那钱来?!”
“天哪,这也太……”
“别说外人怎么对她女儿了。这个于女士自己都心眼儿不正。之前孩子临产那一天一夜,她是死活要医生保着孩子,都没说要救女儿的。我说这女孩会跟人胡搞瞎搞,也全赖她这个妈教的吧!哪个当妈妈的会喜欢留下女儿的孽种啊!不过那个小姘夫倒是挺有义气的,当时医生让选大人或孩子,那小水管工第一个跳出来就要大的,不要小的。可是她妈竟然犹豫了,说一定要留着孩子……”
“啧啧啧,这当妈的可真够心狠的啊!”
“所以我们就想啊,那女孩刚入院时情况其实没那么糟糕。莫不是这个妈去搞的什么中药,吃了之后,情况似乎越来越糟糕了。”
“天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可不是。有负责那场接生手术的医生出来说,那女孩的好几个脏器上都出现阴影了,依我看那样儿,啧啧啧,能活过三个月,都算谢天谢地了吧!”
三个月?!
她只能活三个月了?!
曾美丽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这个世界怎么能这么残酷,母亲怎么能那么残忍自私?!
不,她忘了。从小,母亲就是这样教育自己的。男人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自己的美丽,就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武器,必须好好利用。所以,所以……
妈,就是这么利用女儿我的身体,我的孩子,的孙儿,谋取最后一把,一把养老金的吗?!
砰啪——
曾美丽再也控制不住,冲上前,就想推开那扇玻璃门,却因为高度不够,撞在了门上,她越是用力,越是打不开。
这响动惊起了那几个碎嘴的小护士,小护士们看到曾美丽,那个叫小周的护士立即认出了曾美丽正是他们口中倒霉摧的女儿时,吓得低叫一声,带头就跑掉了。
曾美丽没能打开那道隔门儿,就猛拍大门大叫“于美萝”的名字。
刚好于美萝接到了周玲的电话,就跟那陌生男人拆了,回头跑走了。
曾美丽立即转身,要往回追。马涛这时候接完了水过来,两人差点儿撞在一起。马涛急忙扶住轮椅,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放手,放手——”
曾美丽几乎歇斯底里,疯狂拍打马涛的手,就朝电梯的方向冲。
马涛没得法子,只得顺从其意。然而,他们还是没能追上于美萝,只能看着电梯先上了楼去。
终于等来了电梯时,马涛见没有外人,立即关上了电梯门,就询问曾美丽生气的缘由。
曾美丽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马涛直觉不安,情急之下,他抱着曾美丽就狠狠地吻了下去,就像以往两人偷情时的那样,让曾美丽根本招架不住,泪如雨下。
“我……我就要死了……们,们通通都骗我……”
这一刻,曾美丽的哭叫再不是像以前的负气,发泄,而是真真实实的恐惧,极度的恐惧不安。
马涛抱着曾美丽,只说,“不怕,不怕,有我呢!之前好多得癌的都说没救了,可是还是有好多奇迹般的活下来了。只要想活,咱就一定能活下去。一定可以的!”
电梯很快上了楼。
曾美丽却已经没有了力气,她的精气神儿已经在刚才小护士们的八卦聊天中,以及后来对着玻璃门后的母亲嘶叫却根本没有被听到,而耗尽了,只能无声的落泪。
马涛心疼不矣,但刚走到半途,他就看到于美萝跟那个官太太走在一起,去了走廊尽头的角落里谈话。他看了看已经没有声气的曾美丽,知道她定是听到了一些什么,迎上她的目光,他知道若不遂了她的心意,必须也是非常难受的。随即,他推着她下了一层,躲到了那楼梯口,正好可以偷听清楚两个女人的谈话。
然而,这时候,没有人知道,这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暴风雨正在悄悄积蓄。
……
军校
今天,几大军区的联合大演习,已经要接近尾声了。而做为演习的主要骨干,易振海在会议上获得了上致校领导,下至普通兵官们的一致好评。
会后,不少之前因为姚谦事件,对易振海还有些看法的人也主动前来向其道贺。
因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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