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颜说着不由的苦笑。
“你也别想太多了快把药喝了吧,都凉了。”他的脸色也恢复了平常的样子缓缓道。
“对了,你们进京可有我爹爹的消息?”宁颜看着碗里的药忽然问道。
“没有,我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的,听说祭天不成功,惹得龙颜大怒,要知道若是祭天不成功也就没有什么君权神授之说了,再说当今皇上的生母已经不在,太后若是要以祭天的事联合大臣逼他退位也不无可能.”他缓缓的正色道.
“退位?那由谁当皇帝呢?当今皇上不是太后的生母,如果皇上退位的话那不就是……”
“正是端陌,端王爷。”
“可是,皇上已经继位,皇上的兄弟都应该分地封王不在京城了,据我所知这端王爷的封地可是离京城很远啊,由于端王爷的生母贵为当今太后,太后舍不得孩子,所以端王爷并没有像其他兄弟一样早早离宫,待祭天之后再赶往封地。”宁颜将已经凉掉的药轻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缓缓道。
“现在祭天不成,端王爷不会离京,而宁丞相……皇上不下旨的话,回来不知要何时了……”
“那……我爹爹起码是安的吧?”宁颜低着头思索着,明显不安。
“没人能把宁丞相怎么样,药凉了,我让他们再帮你煎一碗。”说完便走过来端起那碗药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宁颜起身做到圆桌边,倒了杯水,为了避免茶水解了药性,他们没有在这里准备茶水,只是些温开水,宁颜想起儿时常常生病,娘走后就总是姐姐在一旁照顾,银耳燕窝粥,冰糖葫芦还有红豆糕,连哄带骗的让我吃完了药,记得那时的姐姐总是对自己微笑,总是让自己很安心,包容、体谅,可就是这样一个姐姐为什么要离开?那所谓的真相又是什么?因为它才走的吗?“你说长大了我就会明白,可是六年了我又明白了什么?不过是孤身一人不知所措”宁颜看着中的水自问道。
“水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看的。”来人立在门口正对着宁颜,手里端着碗,背着光印出沾着水滴的碧色长发,他的衣服也湿了,没带雨具吗?。
“你又想来说什么?”宁颜又想起阁楼里与他的争吵,心中不快的感觉又翻涌上来。
“为什么不喝药?”莫言风在她身边坐下冷冷道。
“没有啊。”宁颜接过莫言风手中的药蹙着眉一股脑儿的咽下。
“药很苦,吃些蜜饯吧!”说完便接过她的药碗又将蜜饯推到她的面前。
“药已经喝了,病好了我就会离开,不,可以走动时我就离开,所以莫门主不必怕我赖着不走而在这里惺惺作态,要不是白二我绝不会再回来!”看着那些蜜饯,宁颜摇了摇头冷冷道。
他低垂的眼睑,想说什么却又被生生堵了回去,雨依旧没停,打在屋瓦上,打在窗沿上,一滴…两滴……宁颜心里很是愧疚可嘴上却还是没好气的说了这些,心里不由得自责起来‘我这是怎么了?错不在他啊,因为我才使得他与佳人失约,我才是扰人清静的坏人啊……’
“好,等你病好了我会命人备车,你好好休息吧!”莫言风看了看她轻声道,忽然间有些落寞。
惊鸿一瞥为哪般?何人泪西房?
第九章 祭品
宁颜与莫言风在这别院中相处也有几日了,自从宁颜生病以来莫言风对她的态度倒是好了很多,就算宁颜偶尔学着他冷言冷语的说话,他也不生气,要么就委婉的答话要么就干脆不出声,像是变了一个人,只是谁也没有再提走的事.
“小姐,该吃药了。”晟月走进房低声道,桌上换了一壶热水,取下瓶中旧的花枝。
“今天怎么换成梅花了,院中多的是啊,何需摘下放在瓶中呢?而且这样把它从母体上生生取下很残忍啊……”宁颜看着这些花红灿灿的,有的还是花骨朵,不解道。
“晟月记得昨日小姐说很喜欢梅花的香气,所以晟月就斗胆擅自为小姐摘了些,本想让小姐高兴的……是晟月愚钝,晟月这就拿走……”说罢便慌慌张张的将花都取下来。
宁颜取下她手中的花又重新插回瓶中,笑了笑:“你要拿到哪去?既然摘都摘了,你也是一番好意,就放着吧,下次不要摘就行了”
“对了,我不是说了吗?我的病已经好了不用再吃药了。”晟月收拾好花瓶边的灰尘就拿药过来。
“可是大夫说您前些日子的奔波导致元气虚弱,补足元气强身健体那伤寒等病也会减少发生的,小姐,您就快趁热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