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朗一笑,并不在意:“从小到大见得多了,哪里有什么奇怪。”
又道:“况且我来,也是有私心。”
陈靖柔的前任大嫂魏氏,仗着家族如今势头,如愿以偿和她大哥和离,方才在场的其中一人,就是魏氏情投意合之人的亲姐姐。
林茜檀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我就说,这些人今日怎么尖酸刻薄得厉害。”
陈靖柔只顾着笑。
陈靖柔也在楚家坐了小半日,也待不了多久:“翻过明日就是六月,我公公生辰小宴,我再怎么也要参与其中,大概有数日忙得没空来你这儿了。”
林茜檀笑着将她送走,回过头来关起门,将小半日下来一通对话给梳理了一遍。
钟嬷嬷在一旁扶着她。
钟嬷嬷不是不懂一些外面的事,更是知道刚刚来的那些人和林茜檀说不得是有多么深的交情,这半个月以来,前几天她们还遮遮掩掩的有些不敢动,到了下旬时,大家来往得可是够勤快。
“不过是相互试探立场而已。”
林茜檀在内室坐下。
阴韧是朝中老人,大家熟悉他,各人各有各的立场,不便于改弦更张。但这空降下来的王氏兄弟,他们并不熟悉。
钟嬷嬷这时想到外间传言……
“大家都在说,那什么王将军好像是晏国公府那一位……”
林茜檀笑着打断:“嬷嬷不必‘好像’了,那就是王二公子。”原以为自家是忠臣良将,结果乍一听,把阴韧给打跑了的王将军,竟然是他们家的人。也不知晏国公府的人突然知道这事,是“惊”多一些,还是“喜”多一些了。
“她们也只是想知道知道别人家都是个什么态度,这样才好打算。想摸一摸宫里的底,又不愿意自己冒头。于是,便试图怂恿旁人。”
不过是觉得江宁娘年长,必定老辣圆滑不好套话,欺负她年轻,觉得她有漏洞可钻罢了。
不是她看不起婆婆,很多事情上,江宁娘还真未必有她看得清楚。
前两天才发生的事,还没有揭过去。屋子里的丫头大多都还在议论,钟嬷嬷才刚敲打过,这才安静着。
外头,绿玉正领着两个捧着晒干的棉被的小丫头走进来,锦荷跑过去和她说了几句话,就跑到林茜檀跟前笑说:“夫人说是打算把‘燕姑娘’送走呢。”
楚绛自己提出收纳昔日锦华公主为妾,是林茜檀和江宁娘等人都没有想到的。
锦荷嘀嘀咕咕的:“就是不知道她是给姑爷灌了什么**汤了。”
这也是林茜檀想知道的事。
江宁娘也是个聪明的人,还知道打蛇上棍,不管同意不同意锦华这事,她都想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侄女塞到儿子的床上。
林茜檀坐山观虎斗的样子,看上去全不想理会。
她现在这样,钟嬷嬷都懒得说她不争气不懂得争宠了。
虽然不知道楚绛是什么心思。可他要锦华不要江芷悦,也不怪江宁娘会动把锦华送走的心思。
用江宁娘的原话来说,就是,“她现在又不是什么公主,咱们家何必敬着她?不被她连累就是好的了!”
锦荷嘴里的“燕姑娘”,就是说的锦华。
虽然燕氏眼下二世而亡已经是基本的事实,不过她还是要提醒一下锦荷,注意嘴巴:“天隆皇帝毕竟名义上还在那儿,你说话也小心些。”不至于有人因此问罪,但叫人听去,一个狂妄自大的指责大概是少不了的。
林茜檀说完这些,拿起了她的账本来看,她现在,不需要太过藏着掖着了。楚绛也已经知道。
那边,好像有钟嬷嬷拉着锦荷出去的声音,林茜檀听得不太清楚:“你啊,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咱们不是说了别在主子面前提,你怎么还说?”
“消息是绿玉问回来的啊……”锦荷说得更小声,但还勉强能够听清。
钟嬷嬷又说了一句什么,林茜檀没听到:“那你也不能说……”
楚绛对外声称,他和锦华已经有过一夜,锦华已经是他的人了。所以楚家有理由把锦华留下。
在这件事情上,林茜檀不觉得怎么样,反而是她身边的人怕她心里不好过。
钟嬷嬷和锦荷的声音到最后彻底听不见了,没人注意林茜檀放在膝盖腿上的书本,有好一会儿都没有被动过。
*
这天晚上,外面有一点儿吵吵嚷嚷的,思乡院里的人不用林茜檀吩咐,就知道去打听情报,回来说,是宫里来人了。
魏嘉音乘坐着八人的大轿子进宫去,这动静,想不知道也难。
人们原本还对宫里新主是谁迟迟不定这件事很是疑虑,但随着魏嘉音这一顶轿子往里去,真是一锤定音了。
小丫头兴奋地跑进屋子禀报,林茜檀听过,便叫霁月也去外面跑一趟,霁月拿了钥匙,开了地道,出去了。
吃一堑长一智,林茜檀一回来就让人用世上最硬的钢材把地道进出口给堵上了。霁月也是第一次用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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