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直到新一天的第一缕阳光终于破开地平线,重新照耀在大地之上,陈尧才呼出胸口一团浊气,下定了某个决心,“整军,我们出城迎敌!”
崔洪度却登时大惊失色,忙劝,“督军使不得!”
“突厥精骑射,齐军擅防守,咱们现在有城墙保护,尚可勉强与之一战,若是没了城墙保护,下到平地上去对抗突厥,只怕比现在更难有胜算!”
突厥的铁骑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到底是属于马背上的民族,天生对掠夺和残杀的渴望早已经融入进他们的骨血,彻底成为了突厥人身体的一部分。
而与之相对的齐国兵将们却不然。
即便他们也有不亚于突厥人的陈家骑兵连这样强大的存在,可这种精英的军队比起突厥人全民族皆可为将士来,终究还是人数太少了些。
一旦出城迎敌,齐军必败。
陈尧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崔洪度可是百经沙场的老将了,他绝对不能放任陈尧做这样的试探。
毕竟如今的齐军处境已是下风,一旦出城迎敌后再吃败仗,只怕会彻底军心溃散,再不能成军。
崔洪度苦心规劝,将出城迎敌的弊端一一摆在陈尧面前,试图劝他打消这个念头。
而陈尧只是静静望着远方地平线上那破开了黑夜的太阳。
良久,陈尧缓缓开口,“不,这一仗,我们绝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