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七女儿到底和丞相大人说了些什么,但是如今丞相大人对自己态度这般好,还主动再问了一遍官职姓名,显然是记住了,往后定然少不得有些照拂。
虽说选治粟内史是御史台的事,但是一槌定音的,到底还是太后。
丞相大人可是最能在太后娘娘面前说上话的人,若是到时丞相大人能替他在太后娘娘面前美言几句,这治粟内史之位,岂不向他倾来?
就这般想着,江伯启愈发觉得轻飘飘起来,治粟内史可是九卿啊。
不仅是妥妥的肥差,而且,江家从来就没有人能做官做到九卿。
若是他能升迁到九卿,便能在嫡系面前扬眉吐气。
三公九卿,名副其实的天子近臣!
而且这九卿要是再升迁,可就是三公了。
太尉,丞相,御史。
太尉是武将,自己显然是做不了的,而丞相和御史……
这两位年纪恰巧都不小了,迟早要解甲归田的不是?
江伯启想着,像是自己已经做上了三公一般,十分飘飘然。
温孤齐看他那表情,也能猜到在想什么,温孤齐背着手,淡淡道,
“今日若立此功,父亲是不是该奖赏一二?”
江伯启如今心情飘飘然,看一向不喜欢的七女儿也觉得顺眼得很,
“你要什么奖赏?”
温孤齐叙事声音平淡,不带情绪,他缓缓走到江伯启身边,
“姨娘,我要明姨娘回来。”
江伯启皱眉。
“除了这个,其他都可以。”
温孤齐未有与他争辩,而是在庭中渡步,
“方才我放的烟花,是从丹砂身上拿下来的,若非丞相见此烟花,绝不会到江府来。”
“而我替父亲圆上了丹砂的谎,若是父亲不知道我圆了什么谎,只怕往后会露出破绽,惹得丞相大人不快。”
却不想温孤齐话锋一转,眸色忽然冷了下来,
“若想知道我与丞相大人说了些什么,那么父亲便答应我这一个要求吧。”
江伯启闻言,先是诧异,而后意识到自己被威胁了,愠怒道,
“你还想威胁为父?”
温孤齐其实本来可以不这么说话的,但是方才一番交涉,不知道为什么,温孤齐显然感觉到,江若弗这个父亲似乎很不喜江若弗和其母。
若不用手段,怕是不能让明姨娘回来了。
温孤齐淡淡道,
“不敢。”
“您也可以选择不听,只是为着往后的仕途着想,您还是听一听的为好。”
江伯启看着温孤齐,方才积累起来为数不多的好感散了不少。
这个唯唯诺诺的女儿,什么时候也会这般玩弄心机,还学会了和长辈谈条件了?
江伯启冷声道,
“赶紧说出来,为父就当今日你功过相抵,如若不然,你也可想想后果,你是想和你的姨娘一起去庄子上做苦力吗?”
温孤齐皱眉,江若弗的娘亲去了别苑是做苦力的?
他以为就是放于别苑,叫受些清苦罢了,没想到江家竟会让江若弗的母亲去做苦力。
只是温孤齐不是江若弗,他不会受江伯启这三两句话的胁迫就低头认错,
“那您也可以试试看,待往后丞相问起此事,而您说得牛头不对马嘴,会是个什么后果。”
温孤齐看着江伯启,
“丞相最喜诚者、仁者,最厌恶欺瞒谄媚之人,所以今日会欣赏读过孟子,知晓仁者之道的我,但若丞相知道了,我今日的说辞全然都是在骗他,那您猜猜,您往后这官路,得是个什么样子?”
江伯启背后发凉。
温孤齐却还道,
“既然如今我可以将御马之事转危为安,那自然也可以将眼前和丞相结交之事转安为危。”
江伯启被这般威胁,骑虎难下。
可是仔细想想,这七女儿说的也有道理,本来接近了丞相是件好事,自己能借着丞相的东风。
就算做不得治粟内史,往后能够官途顺畅不少是必然的。
可是,若叫丞相因为此事厌恶自己,窥破真相,他可就不仅仅是被厌恶这么简单。
那可是御马,由别国进贡,陛下亲自取名的御马!
若是他被发现,就不仅仅是谎言被拆穿。
还会被冠上偷盗之名。
盗窃御马,辱及皇室。
江伯启越想越后怕,越想越觉得如芒在背。
不经意竟吓出了一身冷汗。
方才他有多飘飘然,现在被温孤齐一说,他就有多惊惧。
温孤齐见江伯启面色变了,也就明白自己的话效果到了。
温孤齐道,
“我只求一条,将明姨娘从庄子上接回来,我便将所有都告诉父亲。”
江伯启本来还在犹豫,听温孤齐这话,江伯启忽然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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