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众人被俘亮明身份后,中州盟倒是可以放过。但以几人的身份,中州盟恐怕必然会以私闯禁地之名,让大影付出沉重的代价来换人,至于散之,恐怕。。。
吕子敬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见众人再次围到床前关切地看着柳散之。沐青鱼一仍是言不发,凝眉为柳散之把脉。吕子敬轻咳一声道:“小雄,从我交给你的包裹中,把那几卷空白的中州盟公验拿来。”千雄应声走到一旁,从包裹中掏出几卷公验递了过来。吕子敬看着那几卷公验,不禁想起了逝去的沐龙,又是一阵心伤。
写完身份公验,吕子敬看向在一旁焦虑无措的荣老三和荣城,说道:“老荣、小城,你们肯定不能跟随我和小雄。小笛一行路途也必艰险,小城功力浅薄,老荣你更是无修为在身。不如这样,我这里还有几个奴籍文书,我给你们改了名字,你们到邻县去躲避躲避吧。”
荣老三一拉荣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颤声说道:“郎君,老三我虽为贱奴但也有知恩图报之心。诸位郎君危难之时,老奴跟在身畔只能是个累赘,但小孙有把力气,让他跟着小郎君诸人,挑担牵马,多少也能有个用处。”荣老三看着跪在一旁的荣城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继续道:“郎君,自脱奴试那日起我们祖孙的命就是郎君的了!”荣城不言,只是叩头。
吕子敬摇头道:“也罢!既然如此,小城便随小笛他们去吧。老容你也不必去往临县躲避,我给你编个出身,写个脱籍文书,你马上去码头登一条奔西去的船,由北天河入天河主干而下,到大影兴军镇官家客舍等我们。小雄,你给老容些钱。老容你记住,不要着急赶路,路途遥远,一路上多换几次船。千万不要走陆路,不安全。”
吕子敬提笔写好文书公验递给了荣老三。荣老三起身接过公验和千雄递过来的钱币,拿出一半又还给了千雄。千雄一愣,荣老三笑道:“我一个刚脱籍的老奴,钱多了别人恐怕会生疑的。”吕子敬见荣老三如此谨慎,点点头随口告诉了荣老三身份文书的内容。荣老三一一记下,转身拉起荣城叮嘱了几句,然后对众人团团作了一躬,转身便出门而去,走时竟再未向荣城看去一眼。荣城看着祖父的背影,眼中满是依恋不舍之情。
吕子敬转过脸去,问道:“青鱼,依你看,散之伤势多久能够恢复?”沐青鱼贵为三等医师,自是早已查清了柳散之的伤势。“散之兄腑脏、经脉受损极其严重,但好在只是外力强击所致,并未有元炁劲力侵蚀破坏,如果用药得当,应该在一个月内复原。”沐青鱼微皱眉头:“散之兄伤在气海,如此巨力之下,气海竟然没有破碎,而只是大幅缩小,真是前所未见!”
吴笛虽仅略通医术,但听到此处也不禁大为惊奇:“气海大幅缩小,闻所未闻啊!”
吕子敬摆摆手,从怀中掏出两个玉瓶道:“好了,时间不多,你们分头去收拾东西。记住只捡紧要物事,其他一概丢弃。青鱼,一个时辰之后用元炁化开其中一瓶中的两粒丹药,和着另外一瓶中雾灵石乳给散之服下。此后每四个时辰一次。去吧!”
吴笛和千惠转身而去,沐青鱼接过吕子敬手中的两个玉瓶,来不及多看,也转身去了。
千雄从包裹中拿出两套衣衫,一套递归了吕子敬,一套递给荣城,说道:“小城,来帮我给散之换换衣服。”
吕子敬此时才稍微放松下来,身上三个伤处剧痛传来,脱衣服的手竟然微微颤动了一下。千雄看着吕子敬狼狈的样子,竟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口说道:“想不到修为超绝,轻身功法冠绝天下的影伍七子之一,六师兄你也有这么惨的时候,哈哈!”荣城在一旁大惊,心想千雄怎地如此口无遮拦,此时此刻还开这等玩笑,不禁为千雄捏了一把汗。
荣城没有想到吕子敬并未恼怒,只是将脱下的圆领袍一把甩向千雄,笑骂道:“臭小子还敢埋汰我,找揍!”千雄一把抓住圆领袍随手丢在一旁,嬉笑着向柳散之走去。荣城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千雄早已收拾好了行李,见吕子敬换好了衣服后说道:“六师兄,我们即刻出发?!”吕子敬道:“你先叫和小笛他们用饭,一刻之后过来找我。”千雄急道:“还吃什么饭?”吕子敬没好气道:“师父常说,磨刀不误砍柴工,让我调息一刻不成?猴急什么?去吧。”
千雄悻悻地带着荣城出去用饭。吕子敬盘坐下来,服下几粒药丸,手握风雷二原珠调息疗伤、恢复元炁。柳散之静静地躺在床上,也是勉强尝试催动气元行功,但却毫无收效。
一刻过后吕子敬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说道:“进来吧!”千雄等人背负着小包袱推门而入。吕子敬看到荣城背后的包袱不小,说道:“小城,怎地带这么多东西?”荣城笑道:“也没有什么,就是小郎君,不,散之兄的锅子有些占地方。”吕子敬哭笑不得,但也没有让荣城放下。
吕子敬站起身来,见千惠、沐青鱼男装打扮,英姿飒爽。各人长剑在背,腰上刀子革带,一应俱全。虽然情势危急,但人人神态平静,吴笛、千惠还隐隐有期待之色。吕子敬点了点头,暗道不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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