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急匆匆面对生老病死,所以只能躲在这个角落发泄。”
“其实也不全是。偶尔会有病人或者家属过来。”
“他们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赵牧苦笑着说:“当你有心事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发现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家属心里有事,就会不自觉在医院寻找一处静谧黑暗的地方释放情绪。
这一点跟医生没有太大区别。
苏莉莉手里的笔顿住,过了会儿又问:“赵医生也来过这里,当时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过来抽根烟。”赵牧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本来想违背规矩试试,结果把自己呛到,到现在还没学会怎么抽烟。”
苏莉莉笑了笑,莫名喜欢赵牧说话的节奏,有故事又不会太压抑。
她把这些细节统统记下,再次提问:“那平时会不会因为压力大而来这里?”
“曾经有过。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因为一支笔坏掉了。”
“怎么说?”
赵牧回忆“黑历史”,坦荡回答:“因为那天我跟的导师有病人急性溶血,没抢救回来,晚上我一个人在办公室写手术报告,那时候规定特殊报告需要有单独的手写说明,写着写着笔坏了,我没忍住,就跑来这里哭了一场。”
苏莉莉有些讶异,但讶异过后是心疼:“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