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济世,不就是见郭妍一个小女孩儿好欺负,才敢这么跋扈行事么?
说得倒是理直气壮,什么不能浪费国家的医疗资源。
其实不就是想舔那个什么江师长?
李昂笑声格外有穿透力。
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陈济世冷冷看着李昂:
“年轻人,你又是谁,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难道我说的不对?”
“一个死人,凭什么占着高干病房?”
“再说了,他一个区区少校,就是没死。遇到了江师长堂堂少将的老父亲,也得把病房给我腾出来!”
少校、少将,一字之差,地位可是千差万别。
“我是你口中这个区区少校的战友。”
李昂眯着眼:
“帝国的医生,似乎没有不经过病人家属签字,就去拔病人管子的权利——哪怕这个病人真的死了。”
“至于你说区区少校该给少将师长的父亲腾病房,更是无稽之谈。”
“这里是军总医院,优先为军人服务。”
“少校再怎么区区,也是军人。少将再怎么堂堂,他父亲也不是军人。”
“你……”
陈济世被说得噎住,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换成谁,其实也没法反驳。
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
明明白白一条线,摆在那里。
陈济世无话可说。
倒是有人有话说。
“年轻人,你说自己是这位郭少校的战友,不知是哪个军区的?”
是那个满脸威仪的江师长。
李昂淡淡瞥了他一眼,却不理会。
“怎么,想攀交情?”
高长恭冷笑。
知道他家先生不愿多说话,轮到他代劳。
“攀交情?”
江师长摇了摇头:
“就你们两个小年轻,也配让我攀交情?”
“大家都是军人,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就当给本将军个面子。”
“面子?”
高小太爷学着江师长的语气:
“就你也配让我家先生给你面子?”
“你……”
江镇显然被激怒。
他冷笑道:
“年轻人,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是军人,就得以服从名义为天职。”
他满脸威仪,指着李昂和高长恭:
“我以帝国北境军团燕山部队少将师长的名义,命令你们两个年轻人,把已经死去的郭少校管子拔掉,把病房腾出来!”
李昂蹙起眉头。
问高长恭:
“北境兵团……什么时候多了燕山部队?”
北境兵团不就是他统御的天策军。
他这个天策军之主,怎么不知道有个什么燕山部队?
高长恭思索一会,方才回道:
“先生,应该是地方上的独立部队,严格算起来,并不算北境兵团,只是隶属天策府管辖。”
“这个江镇,不过是地方杂牌师的师长……他加个北境军团的前缀,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
李昂明白过来:
“他好不要脸。”
高长恭点头:
“确实不要脸。”
江镇,“……”
他好气。
尴尬和气愤,最终都变成怒火。
便摆摆手。
“大胆,敢这么跟我们师长说话!”
“还不跪下!”
“军中,冒犯长官可是大罪!不想死就跪下磕头认错!”
江镇身后,那几个满身彪悍气息的年轻人,便都拔出配枪。
黑洞洞的枪口,瞄准李昂和高长恭的脑袋。
陈济世等医生护士,看着这一幕,都是满脸快意。
叫你俩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装犊子!
在江师长这位帝国将军面前,还敢摆谱。
那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么?
李昂看着这个江师长,以及他带着的几个侍卫,眼瞳变得冷冽。
说起来,此人勉强也算他的下属。
什么时候,他天策府行事,嚣张跋扈到此等地步?
高长恭便冷冷道:
“你们倒也知道,军中以下犯上是大罪。”
“这位江师长……你以为你很大么?”
江镇没有说话。
他身边的侍卫便满脸嗤笑道:
“小子大言不惭,惹人发笑。”
“我们师座少将军衔,实打实的帝国将军。还镇不住你们俩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你觉得我家师座不够大,那不知道你们这俩棒槌,尤其是你口中的这个什么狗屁先生,有多大?”
高长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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