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一个人物。
江衍笑嘻嘻地说:“没想到你还有情债。”
顾景之一言不发,父子俩相顾无言,此时的他们如同陌生人。
沉默许久之后,顾景之对顾行止说:“我有话想单独同你说。”
薛引歌和江衍来到门外,两人在长廊里站着,江衍撞了撞薛引歌饿胳膊说:“听清安的描述,那人和宋思锦有几分相似,你就不怀疑?”
薛引歌笑说:“既然耳环可以栽赃嫁祸,那容貌自然也可以稍作改变。”
江衍不可置否,随即说:“清安向来对女子敬而远之,鲜少有人纠缠于他,京城少女虽然感叹于他与先夫人的深情不渝,但是一腔柔情也不会轻易错伏与他。若说那女子是为清安而来,我确实有所怀疑。”
薛引歌也疑惑不解,前世除了她阴差阳错与顾景之成了亲,从未听闻他与其他女子有任何瓜葛,更别说有哪位女子能做出霸王硬上弓的事情来。
薛引歌隐约猜想,那人该不会是深井冰吧?
不过,具体如何只有顾景之知晓了,而顾景之那羞愤的模样,也不愿多说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等了许久,顾行止才从房里出来,江衍连忙凑上去:“怎么样了,事情如何了?”
顾行止卡呢一眼薛引歌说:“那女子不过豆蔻年华,但是行事大胆,似乎爱慕我父亲多年,几近癫狂,无所不用其极。”
江衍啧啧道:“不过豆蔻年华,年龄大抵同你们差不多,又何来恋慕多年?难不成她还是童稚小儿的时候就爱慕清安,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父亲便是如此说。”顾行止继续说,“言语之间,父亲似乎想要知道自己失忆前的事情,我大抵把事情都如数告诉了他,只是隐瞒了他是先太子遗孤的事实。”
薛引歌点头说:“我也觉得这样对顾伯父来说是比较好的安排,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顾行止说:寒山寺并不安全,父亲若是想要带发修行,我已经找好了寺庙。“
江衍摇头说:“此事不可。即便失忆了,清安还是十分固执的一个人,他既然选择了寒山寺,便是什么也无法改变。若是你真要为他,那便多派人手保护他便好。”
薛引歌也同意江衍的看法:“现在看来,那人既然爱慕顾伯父,那便不会伤害他,既然如此,她就比谁都更不希望顾伯父的身份被人知晓,寒山寺对顾伯父来说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最终,顾行止还是将顾景之送回了寒山寺,而这次裴昊然也重新安排了护卫保护顾景之。
在顾景之进入寺门前,顾行止突然拉着薛引歌对其跪拜。
“父亲,此次离开,不知何时才能相见。”顾行止抬头看向顾景之的背影说,“引歌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也是你认定的儿媳,您远离凡尘,今后不能列席婚礼,今日暂且受我们一拜。”
说完,顾行止与薛引歌对着顾景之再次一拜,顾景之这才转身看向他们说:“愿你们一生顺遂。”
拜别顾景之后,一行人连夜下山,薛引歌问顾行止说:“我们要离开苏州城,去往哪里?”
顾行止说:“杭山县。”
薛引歌皱眉,杭山县岂不是离姚景年的常山县非常近?
回到别院时,顾行止直接将上任文书递给薛引歌,薛引歌一看愣住,这上任文书的上的人名是“顾子期”,任杭山县县长,薛引歌疑惑道:“这人是?”
顾行止说:“早年外祖父怕我身份泄露,为此提前为我做了新的身份,当初我以顾子期的身份参与科举,在父亲朋友的帮助下,出任杭山县县长一职。”
薛引歌惊讶不已:“所以,当初你说你想参加科举,并非玩笑话?”
所以,顾行止还是和姚景年参加了同一届科考?
“外祖父告知我不可锋芒过露,所以我只被赐同进士出身,任杭山县县令。”
薛引歌依旧不解:“你这样做的话,裴昊然等太子旧部会同意吗?”
顾行止冷笑说:“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
薛引歌不做声,江衍这个时候冲了进来说:“既然你要去当县令,那我这个师爷如何?”
薛引歌扶额,顾行止皮笑肉不笑:“乐意至极。”
正收拾行装,准备走马上任的时候,原鸿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带来了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姚景年在出任常山县县长的途中,遭遇山贼偷袭,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