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状,目光也逐渐涣散。只听得到有人在不停地呼喊着她的名字,而她却堕入黑暗。
最终,一切归于沉寂。
薛引歌却在此时从床上惊坐而起,她身上冷汗思冒,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重生之际,她只记得自己上一世是被害死的,却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个梦,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而且真实得仿佛就是她亲身经历。
但是,她记得前世的顾行止根本不会用箭,怎么会杀她,再者,她对顾行止根本就没有威胁,而且她还担着顾行止继母的身份,更是不可能。
所以,她一定是这几日思虑过多,魔怔了。
天一亮,同周令珺告别后,薛引歌就回薛府了。
薛府内,薛长瑰上朝未归,夏玉词和薛引秋皆被禁足,府上一时安静得很。听岚院内,薛引歌坐下,拿着纸笔想对比前世今生发生的事情,刚想落笔,谁知道门外的丫鬟碧鸢通传说,顾府的小厮传话说,顾景之邀请她过府,还出示了顾景之的请柬。
薛引歌心下疑惑,顾景之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见她,难道是为了亲事?不过,薛引歌还是带着碧鸢出门,上了顾府的马车后,却觉得脑袋有些昏沉,本以为是因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的缘故,等到了半路上,才发觉不对劲。
这不是去顾府的路,这也根本就不是顾府的人!
薛引歌掀开帘子一看,才发现已经来到了偏僻的郊外,碧鸢有些心慌地看向薛引歌:“小姐……”
马车在这个时候突然停下,车夫露出狰狞的脸色,掏出匕首,逼着薛引歌和碧鸢下了马车。
而在此时,僻静的树丛中突然走出了四个拿着刀的黑衣人。
车夫啐了一口:“不就杀个娘们,还要整这么多人手。”
薛引歌佯装瑟瑟发抖:“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
车夫大笑,露出一口黄牙:“你命不好,我们只是收钱办事。”
碧鸢看着明晃晃的刀子步步逼近,欲哭无泪。
“你们要钱,我可以出双倍。”
“你爹是京兆尹,放了你岂不是自找死路?”车夫不为所动,拿着刀子比划着,似乎在考虑着从什么地方下手。
薛引歌心下一沉,听另一黑衣人说:“大哥,怎么还不下手?”
另一个身形瘦弱的黑衣人,淫笑说:“要不让我们爽一爽再杀?毕竟,哥们几个好几个月没开荤了。”
碧鸢吓得一个劲儿往薛引歌身后躲,薛引歌此时也有些绝望。上一世她根本就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谁知道哪里出了什么差错,总有人想置她于死地。
那几个黑衣人还在争论着,似乎还想大打出手,车夫有些不耐烦:“拿了银子够你们去琼玉楼三天三夜,赶紧杀了她们,别留后患。”
那几个黑衣人只好偃旗息鼓,拿着刀就对着薛引歌和碧鸢步步紧逼。
就在薛引歌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车马声。
车夫警觉,二话不说,一把捂住薛引歌的嘴,拿刀挟持着她躲入了树丛中,碧鸢泪眼朦胧地看着薛引歌,薛引歌摇头,暗示碧鸢不要轻举妄动,而她心里却是无比讨厌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马车缓缓驶过薛引歌的面前,不过几步之遥,薛引歌屏住呼吸,此时,风吹起车帘,她看见了马车中的顾行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顾行止看见了她。
但是,顾行止却放下了车帘,马车也没有停留,然后便消失在薛引歌的视线中。
薛引歌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车夫看了看脸色苍白的薛引歌,扯着她站了起来,正准备将她抹脖子的时候,却没有想到此时,一只羽箭呼啸而来,正中他的眉心,而他瞪着着双眼,难以置信,直直倒下,死不瞑目。
事情发生得太快,失去头目的四个黑衣人,面面相觑,拿着刀的手颤抖着。
薛引歌连忙拿过已经死透的车夫手里的匕首,惊魂未定,被挟持的碧鸢突然反应过来,咬了有些魂不守舍的黑衣人一口,挣脱他的挟持就跑到了薛引歌的身后。
有一名黑衣人想要抓住薛引歌,而这时一只羽箭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瞬间倒下。剩下的三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他们环顾周围,却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人,连鸟叫声都无。
“是谁?是谁在背后放箭!”
“你要是还敢放箭,我就杀了她们!”
余音刚尽,那个出声的黑衣人就应声倒下。
剩下的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撒腿就跑。
拿着匕首的薛引歌心下一松,颓然坐下,而碧鸢早已瘫倒在地。
此时,远处再次传来马车的声音,马车停在薛引歌身前,顾行止被书童从马车上扶了下来,薛引歌连忙站了起来,来不及说什么,朝她伸手的顾行止却突然吐出一口鲜血,随后整个人倒在她身上。
“顾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