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老板说的?”
我的气焰矮了几分,叹口气,“我还能怎么说啊?嗯嗯啊啊呗。这都年底了,我的绩效工资还有年终奖,我不能跟钱过不去啊!那都是我应得的。”
“他这么一说你这么一听,反正到时候合同签了就没事了,履行合同呗。到时候想办法把项目甩给别的组。没事的。”林絮好言安慰我。
我未置可否。签了合同就没事了吗?如果曹晖贼心不死,他有的是办法来卡我们,比如方案不给通过、月费不给结。总之甲方就是甲方,真特么的是爹。
我坐在林絮办公室的沙发上呆呆出神。
“你说这个曹晖图什么呀?”林絮一边在电脑上浏览文件一边跟我念叨,“他在西安已经成家了,你又不是什么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了……”她说完笑呵呵地看向我,“我不是说你年纪大,你懂我意思吧。”
“我懂啊。像曹晖这种情况想在外面招蜂引蝶的,要么就是找清纯小姑娘好推倒,要么就是找个艳压群芳的好玩闹,我哪头都不占他找我干什么,对吧?”
“好玩闹……”林絮窃笑两声,点头,“他是不是想跟你再续前缘?”
“我跟他有个屁前缘!”我斩钉截铁的否认,“他就是想回来报复我!他就觉得自己优秀的不得了,当初我不喜欢他是我爱慕虚荣、贪图富贵,不喜欢他是因为他没钱。”
我抬眼瞟了一下林絮,见她不解,于是徐徐地叹口气,有气无力地道:“陈年旧事了。我大学时的男友家里有钱,曹晖觉得我是为了钱才跟前男友在一起的。上学的时候他就跟我说有钱的男人没真心,就是玩玩。”
“这个曹晖也真拿自己当回事。”林絮是个温柔的人,说不出重话,这就已经算是她在骂人了。我笑了笑,“可不呗,当自己是顶天立地的一根葱。”
“那后来你那个前男友呢?没听你提过。”
“早分了。没什么好提的。”我站起身来,“回去干活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我无心工作,看着铺满了屏幕的图片多少有点难过。我本来以为设计这种工作是很简单的,凭手艺吃饭嘛。可现在却觉得自己的手艺特别没有价值,没有意义。
竞稿的三家公司里,另外两家一定也是花了很多心思去设计的,可最后却仅仅是因为我和曹晖是同学、因为曹晖的别有用心,他们一切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这不是竞稿成功或失败的问题。
我不知道是不是别人在我这个年纪早已习惯并接受了这种事情,可能我还是太过幼稚了,才会为此感到沮丧。
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是林江南发来的消息:“听说竞稿你们公司胜出了。”
“嗯,很不幸,胜出了。”我回复他。
他发过来一个音乐链接,是‘击鼓骂曹’的。我弯着唇角蜻蜓点水般地笑了一下,“虽然都姓曹,但拿曹晖比曹操,我觉得是我对曹操的不尊重。”
林江南发过来一个笑脸,又发消息道:“事已至此,只能节哀顺变了。要不去消遣一下?开心点。”
消遣一下?我龌龊了两秒钟,回问他:“怎么消遣?”
“打羽毛球?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打。”
其实我有点懒得动,但琢磨了一下觉得打打球也不错,心情和身体总有一个要舒服一点才是。
“也行啊,好久没打了。”我回复他。
“那后天吧,周六,交大羽毛球馆。行吗?”林江南问我。
“好。我问问许亦静加不加班,不加班的话一起。”
回家后跟许亦静说了打羽毛球的事,许亦静眼睛没有离开电视,拍了拍脸上的面膜,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我:“我不去,我才不当电灯泡呢。”
“电灯你妹的泡!你别胡说八道的,人家有女朋友。”说到这里,我琢磨了一下,对许亦静道:“不行,你倒是提醒我了,周六你必须得去。万一他带了女朋友怎么办?那我岂不是成灯泡了。”
“既然这样,你不去不就完了吗?”
我一下子被许亦静的话给顶在那了,心想:“也是啊!”可约都约好了,我又还真挺想去运动运动,打心眼里并不想爽约,于是道:“这次约都约了,就劳您个大驾吧,求你了。”
许亦静的目光追了过来,一双眼睛在面膜后面烁烁放光,面无表情的扫视着我,“他真有女朋友?”
“应该是吧。”我其实有点含糊,剥着橘子说:“上次吃完火锅送他回去,他下车后我看见有个女的在小区门口接他。”
“不是他妈吧?”
“那肯定不是,那女的挺年轻的,身材不错。长得好像也不错,挺淑女的那种。”
“没准是他姐或者他妹?”许亦静说,但听语气她自己也并不信服,“不过换做我,我才不会去小区门口接我弟。”她的手指来回来去的在脸上敲击,半晌,开口道:“苏弥,这个林江南是不是平时挺关心你的?”
“没有啊。”我狐疑地看着她,把剥好的橘子递给许亦静两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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