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笑了笑,“没事,这件事会解决的,你别担心。”
度芊抿了抿唇没继续说下去。
他越是这么说,她就越心慌。
有时候安慰更能给人恐惧。
“你这次,”度芊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眸子里汹涌着海浪,如同那个夜晚摇摆不定的船只,她轻声说:“你不能再抛下我了。”
人一旦有了牵绊,就有了软肋。
哪怕是被处处牵制,也无悔无怨。
月默沉默半晌,终是柔声“嗯”了一下。
末了,他又笑了笑,“不是你先抛下我的嘛,让我睡沙发?”
度芊在他怀里把头埋得更低,“我这是生气!生气!”
“对不起。”月默下巴抵在她的额头缓声道。
“那行吧,我们回房间睡吧。”度芊微微直起身子,作势站起来。
“这就要原谅我了?”月默诧异地挑眉,半是疑惑半是戏谑。
度芊“嗯”了一声,理所当然地说:“其实你意识到自己哪里做错了,并且真的懂了我的想法就够了。‘对不起’这三个字不能成为赎罪券,同理,它也不能成为否定一切的判决书。”
月默听着听着,唇畔弯起,牵着她站起来:“那就谢谢月太太了。”
度芊却突然曲腿,将他抵在沙发上,力道不重,倒也不至于碰到伤口,她故意凶着脸说:“不过你还是得写份检讨,交代一下事情的经过,不然我随时跟你离婚。”
月默握住她的手腕,翻身抵住她,两个人交换了位置,他眼底像是阳光下的清泉一样泛着光泽,满是笑意地在她光洁的下巴上咬了一口:“检讨是可以,离婚是离不了了,认命吧,月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