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若真是如此,就不会有今日了。”侍画到底沉稳一些,看待问题也更深刻。
气呼呼的发泄了一通,侍书也渐渐的平和下来。“我也是气糊涂了…不过,那个岳姑娘也真够不要脸的。主子都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了,她却还不死心。哼,就凭她,也敢肖想侯夫人的位子?白日做梦!”
“好啦,你心里想想就行了,何必宣之于口。若是叫人听见了,传到少夫人耳朵里可就不妙了。”侍画劝说道。
其实,不用丫头们传话,裴瑾也知道近来侯府不会太过平静。
就拿上一次的流民事件来说,凌氏就没打算善罢甘休。即便她连宁安堂都出不去,还不是可以买通丫鬟,与外人联手想要置她于死地?如今他们不在府里,那人恐怕更加的肆无忌惮。婆母又是个耳根子软的,恐怕凌氏又在侯府作威作福起来了。
镇北侯府
“来侯府多次,怎的不见老夫人,可是身子还没有大好?”岳如烟一身雪白的烟罗衫,头上并没有过多的首饰点缀,光凭那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就足以令人爱慕不已。
杨氏虽然不记得父辈有这么一位故交的女儿,但还是给予了极大的热情。儿子媳妇不在府里,她的确是有些不适应。能有人陪着说话,也是好的。因为事情涉及府里的**,杨氏不好透露,只得顺着她的话,说道:“老夫人上了年岁,身子的确有些微恙。为了静养,连儿孙们的请安都免了。”
“小女来了侯府,却没能向老夫人请安,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岳如烟露出恰到好处的愁容,看起来颇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张氏抱着怀里的女儿,并没有打扰她们说话。只是,直觉告诉她,岳如烟并非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端庄柔顺。从这几句简单的话里
,都能听出她是个颇有心计的女子。早不来侯府,晚不来侯府,偏偏在弟妹外出的时候来,真真是不安好心。
对于自己婆婆的性格,张氏也不能加以评论。只是还未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就将人请进了府里,这做法实在是大大的不妥。
杨氏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儿子临走前,一再的叮嘱她,不要给老夫人坐大的机会,否则后患无穷。若是有人来探望老夫人,一律以静养的借口给回绝了。
眼前这个女子虽然是个讨人喜欢的,但是她的好感也是有限度的。
正待开口,就听张氏在一旁说道:“母亲…祖母的身子不利爽,还是让她老人家好好的歇着吧。岳姑娘的心意,我们领了。”
这便是直截了当的回绝了。
岳如烟打量了这位话不多的侯府庶长子的媳妇一眼,心中微微有些惊讶。不过想到她母家的身份,便了然了。
不愧是光禄寺卿府里出来的嫡姑娘,气度就是不一样。
“大少奶奶这么说,那我便不去打扰老夫人歇息了。只是,这次来京的路上,我倒是结识了一位姑娘。说起来,她还跟老夫人连着亲呢。”说着,她注意到杨氏和张氏的脸色都不由得一变。
“是嘛…祖母的亲人,不就是我们侯府的儿孙吗?再有,就是郡王府的姻亲了。”张氏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一句话便将早已赶出门的凌若妤给排除在外。
岳如烟面色一疆,露出泫然欲泣的模样,忙赔礼道歉。“原是我弄错了…当初,她说自己姓凌,是侯府的表姑娘,我就当了真…”
“岳姑娘快别伤心了…所谓不知者不罪,姨母和表嫂都是明事理的人,绝对不会因为此事而与姑娘生疏了的…”一直沉默不言的季霜忽然开口劝道。
小杨氏本就有种寄人篱下的自卑感,如今见女儿这般不懂事,竟然越过主人家,说出这番不合规矩的话来,便沉下脸来斥责道:“你昨儿个说要给你姨母绣一方帕子的,可绣好了?若是没绣好,就回自己的院子呆着去。长辈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季霜咬了咬牙,见杨氏和张氏的面色也不大好,才知道自己的一番好心又打了水漂,只得听从母亲的吩咐,向杨氏告了罪先行离去。小杨氏面上有些挂不住,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说自己教女无方,也匆忙的告辞了。
送走了小杨氏母女,屋子里忽然变得尴尬起来。
岳如烟见没讨到什么好,只得改变策略,暂时将凌若妤的事儿给放到了一边。于是讲起外头的风俗人情来,重新让氛围活跃了起来。
有过了两个时辰,丫鬟进来传膳,岳如烟这才起身告辞。
杨氏没那个留她用饭的心思,便让丫鬟将她送出了芳菲苑。等她一走,张氏便不由得开口劝道:“母亲…这位岳姑娘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纯良…以后还是少见吧…”
杨氏怔了怔,脑子清醒了许多。“唉…要是瑾儿在府里就好了…”
提到自己那个八面玲珑的弟妹,张氏这才有了一丝笑意。“这才出去半个月,母亲就牵肠挂肚了?您放心好了,在您的寿辰到来之前,弟妹肯定是能回来的。”
杨氏的生辰在中秋节之前,算起来也不远了。杨氏听了儿媳妇的劝,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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