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的嘀咕着,生怕它秋后算账.
侍画有些忍不住笑了,道:"你也有这么胆小的时候?"
"我小的时候被鹰啄过,到如今脑门儿上还留着疤呢…"侍书心有余悸的说道.
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裴瑾迷迷糊糊的听着她们小声议论着,不知不觉的就沉入了梦乡.等她一觉醒来,已经未时三刻了.尚未完清醒,就听见外头叽叽喳喳的很是热闹,询问一番过后才知道,原来是二少爷在武试中拔得头筹,被皇上钦点为武状元,并赐予了从七品的盛京游牧副尉.
书香门第出了个武状元,怎么看都觉得很带喜感.
不过,令裴瑾好奇的是裴祺那小子究竟从哪里学来的一身功夫,还偷偷地去参加了武举的选拔.
门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不断地传来,才让她稍稍回过神来."侍画,扶我起来吧."
.睡得时间久了,身子都有些麻木了.
"二少爷刚回府,应该会去雅安堂给老太爷和老夫人请安,小姐可要过去?"侍画好意的提醒道.
"是该去去的…"裴瑾慵懒的坐在梳妆镜前,喃喃说道.
侍画手脚麻利的替她重新梳了个元宝髻,又拿了一件织锦披风给她披上,这才搀扶着她出了门.
雅安堂内显得十分热闹,就连月余没露面的马氏也大大方方的坐在老夫人的下首,笑得一脸的温和.
裴瑾进去一一行礼问安,这才对着裴祺恭贺道:"祺弟高中状元,又得皇上赏识,当真是可喜可贺!"
裴祺笑得有些拘谨,但眼里那抹骄傲却遮掩不住."长姐谬赞,小弟愧不敢当!"
"行了,都是一家人,别太生分了.祺哥儿中了武状元,也是一件大喜事.晚上就在雅安堂摆上两桌,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好好地热闹热闹."大家长发话了,自然没人敢反对.
众人有说有笑的在一起吃了顿饭,很晚了才散去.
夜深人静的时候,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心里最难受的,恐怕要数裴骏了.突然由一个嫡少爷变成了庶出的,这打击不可谓不小.虽说庄氏一视同仁,没有苛待了他,可到底还是隔着一些什么,并不怎么亲厚.加上庄氏又是个再端方不过的,他那些甜言蜜语和哄人的功夫根本无法施展.所以他在府里的日子,只能用得过且过来形容,饿不死就是了.
马姨娘过世之后,他的性子倒是收敛了不少.可以前养成的大少爷脾气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改过来的,除了吃喝玩乐他什么都不会.而原先被他踩在脚底下的裴祺,闷不吭声的就弄了个官儿回来做,裴骏想想就觉得不是个滋味.
"不行…我绝不能坐以待毙!长此以往,这相府岂会有我的立足之地?"他一颠一跛的在屋子里徘徊着,脾气越发的暴躁起来.
严重的危机感令他警觉起来,心中的斗志也被激起.
这一夜,难以入眠的还有马氏.因为这天夜里,裴燕山让她推进了隔壁的耳房,便没再出来.
原先的那些恩爱,都成了泡影.隔壁房里传出来的阵阵暧昧的声响,令她痛不欲生,却也颇为无奈.
谁叫她无法生养呢?更何况,那个丫头还是她主动给他安排的.苦笑了笑,马氏捂紧了嘴巴,才没让哽咽声传了出去.
翌日大一早,马氏去雅安堂请安回来,江嬷嬷便领着那个叫绿烟的丫头来到了她的面前磕头.
"昨儿个你伺候老爷辛苦了…江嬷嬷已经派人将偏院里的竹园收拾出来了,今后你就住在那里吧."马氏不冷不热的说了小面上的话,便抬手将她打发了出去.
江嬷嬷见她面色还算好,便不由得多了句嘴."夫人何必这般委曲求,不过是个通房丫头,单独给个院子也太抬举她了."
"这事儿我跟老爷提过了,老爷也是准了的.虽说还不是姨娘,但保不齐过些日子就该升位份了…"
江嬷嬷喉咙一哽,眼睛不由得泛酸.她可是看着马氏长大的,哪里不心疼?老天爷对马氏也太残忍了一些.
马氏抿了口茶,才继续说道:"老爷的调令也下来了,好像是在翰林院任职?"
"夫人记得不错,正是翰林院侍读一职."江嬷嬷站在她的身后,轻轻地替她揉捏着肩膀.
古代的翰林院,职在刊缉经籍,掌修国史,记载皇帝言行,进讲经史,以及草拟有关典礼的文稿等,相当于现代的秘书处.说起来是直接为皇帝服务的,听着颇为体面,可也分好几等.
裴燕山被授予的翰林院侍读,乃是从五品.跟那锈疆大吏和一品大员比起来,的确是无足轻重,显得有些鸡肋.但能够被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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