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是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余地的罗刹杀神,实在叫人不解。
“金玄女,你终于肯现身了!”眼看着仇人终于肯现出真身,与他一决高下,沈墨鱼激动的迈步上前,横眉怒目,却狼狈的拾起松止剑,指着三丈外金玄女的眉心,只是酥软的身子还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抖,不受控制。
金玄女目光流转,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沈墨鱼,终是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便是沈墨鱼?看来沈疏剑的儿子,刀雪客的徒弟,也不过如此。方才若不是我主动撤去这金羽琵琶阵,恐怕你们连这第一关都闯不过,如何是我的对手?”
“休要口出狂言,妖女看剑!”白星泪素来雷厉风行,才不会与她白费口舌,不及沈墨鱼作出反应,便抢先一步闪身朝那金玄女奔去,一剑刺出,但见银光乍现,散落万千星点。可金玄女非但毫不慌张,嘴角反而浮现出一抹笑意,轻描淡写的点头说道:“那就让我见识见识白家的星海剑法究竟有多少斤两!”
话音刚落,沈墨鱼三人还未回过神来,只见眼前红光闪过,那金玄女只讲袍袖一挥,强大如斯的内力便将白星泪的万千剑气震散。白星泪大为震惊,瞳孔急剧收缩,躲闪不及,又见那金玄女的身影在眼前消失,下意识的慌忙转身,一掌已然冲至面前,正拍中白星泪胸口,叫她仰面喷出一口鲜血,重摔在地,五官扭曲,痛苦难言。
“小橘子——”沈墨鱼发疯似的冲到白星泪身旁跪下,将她轻轻扶起,抱在怀中,可白星泪却还在不断呕血,看来经脉已被震断,即便能保住性命,疗养恢复,只怕武功也会倒退大半,再难如先前一般。再看那金玄女,将金剑与琵琶背在身后,一对红酥手轻轻交叠,居高临下望着那狼狈的白星泪,眼里满是嘲笑:“白家剑法,不过如此。”
方才只交手一招,便知金玄女深不可测。白星泪也被打成重伤,只觉筋骨尽碎,动弹不得,躺在沈墨鱼怀中,却还倔强的昂着小脑袋,紧咬牙关,不肯叫出一声叫他人看扁自己,愤怒的双眼中翻涌着泪花,紧紧盯着面无表情的金玄女,一言不发。
众人这才醒悟,金玄女的武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难以捉摸,单枪匹马更是难胜,若非合众人之力,实难取胜。但对付如此魔头妖女,更不要讲甚么江湖道义,故而裴镜年与明觉相视一眼,便同时纵身跃起,左右夹击,背后偷袭。
谁知那金玄女不必转身,便知晓身后情形。猛然转身对出两掌,明觉二人慌忙闪身,殊不知金玄女棋高一着,飞身从二人之间穿过,裴镜年转身一刀往其腰间劈去,却被金玄女反手扯住刀刃,向后踢出一脚,踏中胸膛,将裴镜年踹出数丈远。
正在此时,那明觉早已一掌打中金玄女小腹,却觉有如泥牛入海,金玄女的内力深不见底,明觉大惊失色,欲抽身而不得,反被金玄女以内力震开,右手虎口崩裂,背在身后,颤抖不停,血流不止。但两人仍不肯放弃,欲前后夹击金玄女,三人缠斗一处,不过十余回合,裴镜年与明觉便败下阵来。裴镜年连退数步,单膝跪倒在地,以刀撑身,呕血不止,面色煞白,银牙紧咬。而那明觉则是狼狈的趴在地上,欲用双臂支撑身子,却又重重衰落,再起不能。
“你们就这点能耐么?”金玄女轻描淡写的暗笑一声,青丝不乱,衣衫不动,甚至没有沾染半点尘埃,实在叫众人心寒。笑声方落,那金玄女便闪身朝沈墨鱼奔去,裴镜年暗道不好,急忙起身横刀去挡。沈墨鱼见状,急忙轻轻放下白星泪,快步赶来。却来不及阻止那金玄女连连出掌,裴镜年招架不及,已然遍体鳞伤,最后一掌,内力贯穿前胸,裴镜年仰面飞出七八丈远,昏死过去,而那把长刀也随着金玄女一声轻喝,化为万千星点,随风而去。
“你的朋友都已无还手之力,凭你一己之力,有能如何?”金玄女不禁指着沈墨鱼嘲笑道,“我并非绝情之人,倘若你肯交出《雪中遗卷》,束手就擒,我便饶了你这几位朋友的性命,如何?”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沈墨鱼暗暗握紧拳头,为自己壮胆。但金玄女早已看出他的虚张声势,以及内心深处的恐惧与胆怯。她深知沈墨鱼并不是个硬骨头的人,便笑曰:“难道你当真以为,你是我的对手?看看你这些朋友的下场罢。”
可沈墨鱼却冷笑着回应道:“但事到如今,哪怕是我想把《雪中遗卷》交给你,也不行了。”金玄女闻言变了脸色,语气中多出几分慌乱:“你,你甚么意思,《雪中遗卷》呢?”沈墨鱼忽然仰天大笑道:“早已随那冯天鹤化为灰烬了!”
眼看着即将到手的至宝化为乌有,自己多年来的努力功亏一篑,金玄女勃然大怒,当即怒斥沈墨鱼道:“沈墨鱼!你竟然将那《雪中遗卷》毁坏,难道你这不是辜负了你的师父么!若是你学会全本的《雪中遗卷》,或许还能与我一战,难道你不后悔么?!”
但沈墨鱼却从容说道:“绝不后悔......与其身死后那至宝落入你手,为虎作伥,为祸江湖,致使更多人丧命,不如将它毁了,断了你们这些小人的念想,也免得一场腥风血雨......否则,才是辜负我师父的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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