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就安心了,累的都没力气说谢谢了,眼睛紧紧的闭上,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的掉。
在我残留的模模糊糊的意识里,秦深扶着我的头,让我的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身上的气味又一次的向我袭来,那种令人安心的气味掺杂着草堆的清香,铺满了点缀着星光的夏夜。
在这种香味里我安详的沉睡了过去。
我又做梦了。
在梦里,秦深已经30岁了,他没有死去,他手捧着满天星开了门,眼睛里还是像少年一样充满了明亮的星星。
眼角滑落过几颗泪滴,我希望这个梦不要醒来。
“袁文芊!秦深!你们在哪里呀!袁文芊?”
喇叭吵闹的声音响彻空旷的草地,把我从虚幻的梦境里唤醒。
这个声音好熟悉,这不是李云凌吗?
我和秦深都站了起来,激动地朝上面大叫:“我们在这里!”
一群人冲了过来。
李云凌先跑到了陷阱旁边,把我们两个拉了上来。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我爸妈还有两个警察。
我冲上前抱着妈妈嚎啕大哭。
秦深走过去跟两个警察讲了情况。
警察说要带我们去做笔录,秦深说就他一个人去就够了,让我先回家休息。
这时候我才发现,秦深的爸妈没有过来一起找他。
李云凌跟我们说,原来我们上山后不久,肖琪琪就在街上找到苏晓曼了,她并不是要自杀,只是心情不好才说了极端的话。肖琪琪想联系我们但是联系不上,就把这个事情的经过告诉李云凌了。后来天黑了看我们老不回来,他放心不下,就联系家长报了警。
李云凌跟秦深解释道,由于他打不通秦深家的电话,所以只通知了我的爸妈。
秦深表现的很淡定,说:“打不通啊,阿姨可能下班了吧。我爸妈一直都在国外做生意,都是我一个人住的。他们不知道这个事还好些。”
话音落下,秦深才发出了长声的叹息,他的双肩随着上下,四周仿佛飘荡着被扯长了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