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不能说那人的身份,事关约定,你就是捣碎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你们立的是什么约?效力有多大?是黄泉约?三十三天约?还是九天雷动约?”
柳飘飘拿着药杵,淡然道,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思。
“不是,是君子之约!以那人的身份,那人的为人,怎会逼我立誓!我怎么配!我不过一介凡草,能与那人有个口头约定,粉身碎骨也无悔!”
延时草怪叫道,声音里有一丝狂热。
江延与柳飘飘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眸子里看到了深重的惊疑。
延时草极其珍贵,掌有时间法则,成熟时自身有极强法力,每一出世都要引起腥风血雨。可此刻,它竟对一人如此推崇,如此尊敬,言称自己只是一介凡草,不配与那人立血誓,只要有一个口头协议,就已经无怨无悔了。
这实在匪夷所思,那人是谁?有何等的身份?江延与柳飘飘默然,都心知,一旦说出那人的身份来,必然是石破天惊!
“看你这厮,竟有如此的义气,我便也不强迫你。在你能接受的范围内,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柳飘飘道,收起了药杵和罐子,“比如,阴阳古教究竟为何自封?当年此地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这丹殿药园中的机缘,还有几处,都在哪里。”
“阴阳古教为何自封?唉,盛衰之道,存亡之理,其实一也。兴盛于何,便衰败于何。你们可知阴阳古教,为何立教于此?”
“为什么?”
“开辟之初,清气升,浊气降,混沌化阴阳。但大衍之数五十,尚且有一遁去。偌大的天地,有一两处不曾开辟完全,便也不稀奇了。”
“这里就是混沌古地?昔年不曾被开辟?”
“不错!而且是极大的一处,在这里修炼,对人有极大的裨益。”
延时草大声道。
“天啊,世上竟有这样的造化之地,不曾被开辟,就等于是先天之地,有先天道则流转……”
柳飘飘闻言,喃喃道,饶是她出生高贵,见多识广,此刻也觉惊骇。
“还有了?”江延对什么宝地之类一无所知,所谓无知者无畏,他便不甚好奇,此刻发问道。
“没有了,我就知道这么多。”延时草道。
“什么?你在耍我吗?说到这么关键的地方,你不说了?”
江延怒了,觉得延时草在戏耍自己,方才这厮还一副神棍模样,此刻竟然说自己不知道更多了。
“我只是一株药,我能知道什么?这还是昔年有长老到药园采药,无意中提及的,说什么兴盛于斯,衰败于斯。我才知道。”
延时草叹息道。
见对方语气不似作伪,江延不再多问,转而道:“你说你本来是长在上面的药园中?何以如今到了这里?”
“啊呦,说漏了嘴,”延时草怪叫,“小子,涉及到那人,我不能告诉你。”
江延一怔,又涉及到那人么?
便在此时,江延肩头的那只兔子忽然动了,它后腿在江延肩膀上轻轻一蹬,跃到半空中,稳稳的落下,奔向玉石花圃。
“妈妈呀,快让它走,我说,我说,除了那人的身份,我全都说!”
延时草见兔子奔来,哭爹喊娘的大叫道,同时撑起了光幕。
白兔展动四蹄,轻轻一跃,破开那光幕,走进玉石花圃,对周围宝药视而不见,直奔延时草而去。
“天啊,妈妈呀,你们不要果子了吗?救命啊!”
延时草大骇,猛烈摇动,恨不得生出腿来,就地遁走。
“回来!”
江延吃惊,大喝道,迈步追上。
然而,那白兔不管不顾,速度飞快,风一般的赶到延时草近前,一只兔腿按下延时草的一片叶子,任它如何挣扎也是无用,三瓣嘴啃向一片叶子。
“咔嚓!”
便在此时,延时草头顶那片乌云微微颤动,劈下一道闪电,直奔兔子而去。
那乌云极小,劈出的闪电自然也不大。但击在那白兔身上后,只见那白兔动作一顿,浑身兔毛钢针般直立而起,竟顷刻间变成了一只刺猬,颇为可笑。
便在这一瞬间,江延赶来,一把将白兔抱起,只觉入手处轻轻一麻,也不知是被兔毛扎的,还是有雷电之力尚存。
白兔被电的眼睛迷离,四条腿无力的抱着江延。
江延却不在乎,一巴掌拍在它头上,轻斥道:“谁让你下去的,该打!”
白兔头一缩,眨了眨眼,竟露出极为人性化的委屈神情来,一双红玛瑙般的大眼睛里,水雾弥漫,似欲流出泪来。
江延不为所动,这死兔子自在他肩膀上安家后,除了抓破祝云脸那一次,其余时间哪里也不去,打着骂着也不去。平日里也不声不响,便如一只死兔子般,搞得江延有时候都忘了它的存在。
谁知今日却一反常态,竟冲过去要啃食延时草。延时草是真正的药王,如今还未成熟,要叫它吃了,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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