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日子都没有见到你了,大家有些担心你,这不过来看看您老人家。”
“你们费心了……”
“盛老,你该有个人照顾你了……如今你这身体也不是年轻的时候了,家人就你一个,好歹让我们派的人来照顾你吧……”
“我知道组织担心我……我没事……”
“盛老,你这身体要不让你这子侄带你去医院看一下……我们也派人陪着你……”
“不用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盛老,你是对国家有贡献的人,你就是大熊猫,是国宝啊……我们的任务就是要照顾好你们这样的国宝啊……”
“没事的,小李……既然这个孩子来了,就让他待两天……我不舒服了自是会去医院的……”
润泽口中的小李其实并不小了,看样子也差不快50了,鬓角也已斑白,只是跟润泽比起来,一个“小李”的称呼似乎更加妥帖。
志胜捡起地上散落的一张又一章的稿件……
又寒暄了许久,这小李又将单位带来的慰问品放在客厅上,又寒暄了半天。
润泽提起自己正在翻译的楚辞,说是再有一章就要结束了。
说是自己怕是还要至少细细的校对一遍。
这小李慢说派个人将翻译好的稿件好好校对一遍。
润泽慢说,第一校还是自己来做。
说二校、三校还是再麻烦。
小李听到润泽这么说,自是也不好反驳了。
他当然知道,是盛老自己对翻译的要求高。
他有着自己的标准,他对于学术对于翻译要求是鼎鼎高的,从来不糊弄。
这时间也不能太久了。
盛老的身体很是虚弱,不便长久打扰。
这小李带着两三个同事也就出去了。
这润泽虽是身体虚弱,还是拄着拐棍将这四人送出了门,看着大家下楼,消失了,这才转身。
墙角处,这三四个人朝着盛老挥手。
一人说道,“盛老果真是大师,为人谦逊,我们这几个只是行政事务工作的人,他还那么上心,要看着我们直到看不见了,才回头……”
“可不是么,这就是大儒的做派啊……”
“本只觉得自己是个事务工作打杂的人儿,却没想到能得到这样的大儒这样的对待……”
“哎……可不是,是不是有种被尊重的感觉……”
“是的……”
“是啊,这就是早先的‘礼’啊……现在哪有啊……”
“是啊,你看看现在所里的那些年轻教授,一个个不可一视,眼高于顶……”
“你这个成语可是说对了……咱们这些‘打杂’的人可不就是仰人鼻息么……”
“你这成语也用的不赖么,看着也有几下文采呢……”
“可不是,我们在这高知的环境中,自己也不学的文绉绉的才算是不白‘打杂’一番么……”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再贫嘴了……‘打杂’就打杂……有什么大多数不都是打杂的么?”
“是啊,你们两个也不要再埋怨了,说让自己技不如人成不了教授、研究员,是个研究生又怎样?该打杂就打杂,好好打杂,不管怎么样也是份工作……”
“是啊,‘打杂’也是份工作,既然要伺候这些教授、研究员,就摆正了心态……”
“是啊,摆正心态你说的没错,可是看着那些所谓的教授,目空一切,德不配位的感觉还是不由自主的几分气……”
“可不是,他们哪有盛老这样谦卑、儒雅的大学者的风范……”
“好了,是你们要求太高了,这个世界的学者也不能都要求跟盛老一样吧……”
“这是‘德行’又不是学术……”
“李主任……从什么时候,我们丢失了‘德行’一个人有学术能力,有才华,不也应该是有些德行么……”
“哎,小张,你生活在什么时代啊……古往今来不就一个孔夫子么……你要求别人这么高,你不痛苦么……咱们这些教授一个个什么脾气摸透了不就可以了么,把他们伺候好了,自己工作做好了就可以了啊……”
“可是……他们一个个教授都还不是带学生,学生一个个有样学样……这一代代的不是更加持才傲物,更加张狂了么……”
“小张,所里给你发多少工资啊?”
“拿到手不到五千啊……”小张实诚的回答。
“小张,你这还真是实诚啊,所里给你发了不到五千块钱,你操着比所长还大的心,我看你连教育部长的心都操了算了……你这么忧国忧民的给你发奖金么……”
“你啊,给你发多少钱,干多少事情,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不就行了,你这还操心起来教授该如何的培养起来了……我看不给你一个教育部长当当,白瞎了一腔你的才华与热心了……”
小张这下被呛的满脸通红,只是心里气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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