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去见见志胜,这么多年大家都各忙各的,也不知道这孩子如今怎么样了。
家里的亲人都四散离去了。
老的老,剩下的也没有几个了。
只听说志胜去了大西北……
润泽怕是打搅大家。
如今也没有了农闲的时候。
村子里的活多,每个人都忙碌着挣工分。
这过年的时候,也是要翻鱼汤的时候。
这时候的年节,大家都匆匆忙忙的干活。
过年的时候,也是地理的青菜、韭黄成熟的季节。
干活是每个人生存的法则。
从常州老家到乡下,都是孤单的。
这日将阿明和曼琳留在常州城里,逛逛街……
润泽一个人来到乡下,看了老房子,老住所,老风景。
如今老人们都走了。
能认识的本就没有几个了,在这个几分熟悉的乡下街道上,润泽就如同一个陌生人。
这本是家!
然而,在没有了熟悉的亲人的地方,可还能称作家?
润泽的心里的空唠唠的。
他再也回不去了,他再也回不去了。
这是一条时间的河流,哪怕是逆流而上,来到了当初的地点。
但绝不会再看见昨日的风景,没有了人,没有了事。
便是回不去了。
时间就这么一去而不复返了。
他的岁月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家在润泽心中就是梦境中的桃花源。
似乎此刻也只能在梦境中,疑或是在记忆中找寻。
牵挂在这一刻终结。
如果时间是一个曲面,异或是世界可以折叠,他可以一步跨越而去,多好!
然而,科学毕竟没有发达成那样。
他的希望甚至想像又有什么好?
几千年来,人们就是这样一代又一代的度过的。
曾经多少王侯将相求取长生不老之术。
不过都是为了打败时间。
然而从未有有过成功的案例。
“接纳”恐怕是唯一的选择……
无论人间多么苦难,无论人间多么无趣,活着,总还是好过什么也没有……
关于鬼神、关于天堂,这些传闻似乎都不值得一击。
人生有的时候并不是从一个低落成长高潮。
对于生死大事来说,人生怕是从一个嫩芽的成长,最后变成凋零。
在这个中间阶段,并不是从以后的满怀这希望,未来会跟美好,有时候,怕是人们对于未来的美好憧憬。
人生过半,怕是渐行渐下了。
是从差不多,还好,到糟糕,再到更加糟糕。
如果定义死亡是糟糕的,怕就是这样一个旅途。
但现在为时过早。
润泽感叹不过是他的先人们已然逝去的生命。
无论高低贵贱,没有人能逃脱这样的宿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个极度公平的体验。
天道无情,以万物为刍狗。
怕便是这样。
但谁又知,天道是否可以逃脱这样的宿命呢?
不过是万事万物,于天道而言,都不过是个过往而已。
或许对于人所认为的天道,他亦有起承转合,亦有新生、发展、高潮、灭亡。
谁说不是呢?
哲学的界面实在太多太多。
哲学是个奢侈品,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奢侈的思考而领悟的。
在衣食都成问题的当下,考虑这些太多形而上的问题,似乎太过奢侈了。
这些不过是润泽的有感而发。
活在当下,又无法活在当下。
这本就是矛盾的。
或许可以说是对立统一的。
人们所能勾画的便是此刻和不远的未来。
能在这短暂的岁月不蹉跎岁月,不枉费了这些时日,便已难能可贵。
大道,总是太过深奥。
难以参透。
如今,润泽若是要出世,怕更是不可能。
在他身上覆盖的便是“责任”
能把这个做好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他的思绪从这一幕幕黑色的风景中醒了过来。
江南冬季多雨。
那树干远远的瞧过去可不就是黑黑的么。
撑一把油纸伞,润泽的身影在这江南烟雨中,渐渐的零落!
直到消失殆尽。
无可挽留。
“是啊,既然一切都无可追回,那便抬眼看看未来吧……”
润泽回首,往城里走去。
他想既然孩子和曼琳都喜欢上海,曼琳的病情也因为江南湿润的气候好些了。
他想着是否可以调回上海。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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