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实是艰难了些。
若不是曼琳的肺病老师不好,润泽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毕竟所有的人都是这样。
生活总是艰难的。
刚刚解放,中国落后了这么多年,国家的强盛和发展总是需要一个时间段的。
润泽愿意勒紧裤腰带,为祖国尽力,如果是一烛蜡烛,他愿意燃烧了自己最后的光芒,只愿这份光芒是有意义和有价值的。
这个年头能有些鱼和腊肉已经是天堂是共产主义的生活待遇。
不止这些,他还有个小主意。
他带了全国通用粮票,他想去城隍庙,买点灌汤包。
这个阿明都没吃过。
曼琳很喜欢吃。
吃过简单的早饭,润泽便出发了。
他破天荒的坐了公交车。
到了城隍庙,原来前面已经有很多人在排队了……
润泽排在后面。
足足等了将近三个小时终于排到自己了。
一人只能最多买一笼。
这销售员,拿了个废瓦楞纸盒,上面写着“今日售完”四个大字。
润泽看到这字迹,一下子慌了。
他排了三个小时的队伍却买不到。
他甚至有了哭腔。
他想着给阿明这是最好的礼物……
“同志,我排了三个小时……”
这人并不理润泽,只将头伸出窗口,大声的嚷嚷着,“卖光了,明天再来……”
后面乌泱泱的人就渐渐的散去了……
这人把窗口一关。
“同……志……”这个“志”字根本就没说完,那售卖员已经离开了窗口……
不一会儿这人都走光了。
润泽心里难过,只呆呆的站着。
他甚至还想着还能有什么办法能给阿明带点好吃的。
这孩子命薄,从出生就跟着自己受罪,没有享受过一天好日子。
“浓阿能还否离开啦……”
这人打开了窗口,大声的嚷嚷着。
“我想买一笼灌汤小笼包子,我的孩子长到十五岁了,他还从没尝过,他是个残疾的孩子……”润泽站在雪花飞落的城隍庙下,消瘦的身躯更显得单薄。
“侬这家长怎么当的?长得旮西大都没给他吃过一次?”
“刚开始的时候打仗,我们都在彩南,后来去了帝都,去了东北,这是在上海过的第一个年……”
“你不是上海人?”
“本是常州的,就社会的时候在上海工作过的,后来有了孩子,倒是孩子第一次在上海……”
“侬是常州,阿拉祖上是苏州的……”
“不好意思,失态了……我这就走……改天再来……”
“你改天再来……不就赶不上这个年了……”
“没事的,是我出来完了……”
“好了,等等……”
“嗯?”
“我这里还有一笼……本是也是要带回去的,卖给你好了……”
“啊?那你的家人呢……”
“没事,我家的倒也是常吃的,没事的,我回去给他包蛋饺好了……”
“这不好吧……”
“知道你念着这口……卖给懂食物的人也是极好的……”
“那……”润泽迟疑着是否要将坏了的饭盒拿出来……
“阿拉晓得,侬吃的恐怕不是灌汤包子,是你曾经的记忆吧……我晓得的……”
不知怎的润泽的脸颊上滴下了一滴清泪。
只是他动作飞快,快速的搽干净了。
“侬快点,否要磨蹭了……”这人伸手过来。
润泽他拿出了铝饭盒,递给对方,买了一笼。
他小心的拿着方布将这饭盒包裹好,再次揣入自己的怀中。
那售卖员快速的将窗口关上。
这一路上他小心谨慎。
回到家中已是夜幕降临,这灌汤包子,还热乎着。
曼琳似乎在厨房里忙活着。
阿明在窗口看着雪。
“阿明”润泽一声轻声呼喊。
阿明回过头来。
“爸爸,我看见你身上的雪好漂亮……”
“阿明知道漂亮就好……”
“回来了……”曼琳从里间用木板隔开的小厨房里走了出来。
“嗯,我买了灌汤包,你跟阿明都过来尝尝……”
“好……”
“灌汤包……”阿明似乎在疑虑思考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摆好折叠桌,一家三口坐在桌前。
倒好了米醋,摆放好小碟子,勺子、筷子。
润泽从怀里拿出热乎乎的灌汤包子。
润泽拿起筷子,夹起一只灌汤包,下面用个汤匙接着。
“阿明,用口轻轻的咬上一口,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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