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却马上就被别的感受代替了,因为……
“很吵,小嘴叭叭叭没完没了。老家村子里有一口池塘,有次路过的时候看见一个女孩子蹲在旁边玩水,她在岸那边,突然就到我旁边了,”操场上没有人,莫北一点顾虑都没有,“她跟我说,别装了,姐姐,我知道你看见我了。”
一个挺惊悚的故事让她讲得毫无灵魂,唐颂忍不住笑了声:“后来呢?”
“她晚上就摸到了我家里,蹲在床头念叨了一晚上玩水的乐趣和好处……”
她听见他轻轻地笑了两声,跟着弯起了嘴角:“唐颂。”
“嗯?”
困乏的鼻音由听筒传进耳朵里,莫名地多了些慵懒缱绻,她不由地也放低了嗓音:“你不困吗?”
他沉默了两秒:“困。”
“为什么不睡?”
“睡不着……”
他并不说自己为什么睡不着,沉默的呼吸里好像藏着什么巨大的委屈惆怅默默在消化。
莫北挂了电话,在椅子上呆呆坐了许久,跟多愁善感的人不能做朋友,让人跟着也伤感起来了。
她刚跑完步,血液奔腾时就坐下了,这会儿站起来小腿转着筋猛抽了一下,她嘶了一声,踮脚转了转脚踝,僵硬地往回走。
洗完澡时,她们都起来了,徐星妍和方昕梓正在收拾回家的东西,周五只有半天课,上午的课结束才十点多,她俩回家方便,刚巧能赶上吃午饭。且教学楼离宿舍太远,一个最东一个最西,走一趟要近二十分钟,要回家的都是直接拿上东西去教室,下课了直接走。
“北哥,这周王悦陪你,要好好对人家哟。”
莫北似笑非笑:“我要不呢?”
方昕梓一扭把头埋进王悦怀里:“悦悦,我们不在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千万不能让外面的野男人糟蹋了昂?”
王悦却没什么精神,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推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