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后,便一路连跑带飞的去了桃园。
却不知道,我前脚刚走,后脚司命星君便与西天菩萨碰了个正着。
星君客客气气的将人迎了进去。
两个人聊了几句,星君顿时心知肚明,只是没有说破。
两个人又论道了一番,还是菩萨先忍不住了,说,“法会上,该说的都已说了,想必星君请我来此,是想说点别的。”
司命星君沉吟一二,说道,“我心性有损,想重回人世修行,却不知此职可托何人,尊上觉得,我是否该向天君请辞?”
菩萨问道:“因何有损?”
司命星君顿了顿,说,“情。”
菩萨便笑了,“求而不得虽然痛苦,别无所求才是悲哀。天地无情,怎生万物,有情并非坏事啊。”
司命星君便道:“我这一职需得公正无私,有了情,便会徇私,这岂不矛盾?”
“并非所有的矛盾都要对立。”菩萨回答说:“我不知是否因你一职太过沉重,压得你丝毫不得放松,但你须知,天能覆不能载,地能载不能覆,大道能包而不能辩。知万物皆有所可,有所不可,选则不遍,教则不至,道则无遗者矣。”
菩萨起身道,“天塌了便让它塌,地陷了便让它陷,便不是你,也会有他。若有天你能明白这个道理,那所有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往往是点到即止。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逾千年。
其间我的原身已能开花,便离开了花神殿,天帝还允我做红线仙,我想了想,也便受了。
为了不让世间再有七世怨侣的遗憾,我偶也去凡间现身,拿着红线,在一片大雾中设下幻境,神神秘秘的说着“千里姻缘一线牵”,然后帮他们转世续缘。
说来也巧,我后来还遇到过常胜几次,他果然如他所说那般,没那么容易释怀,一开口仍是欠揍得不行,自知道阿绫与我交好,便愈加放肆,回回转生前都向她直呼:“来一碗孟婆汤,不要葱花!”
也是阿绫脾气好,回想初见烈与词的时候,那可是直接将他丢进了畜生道。
也不知,每年彼岸花飘散情丝的时候,阿绫会不会想起姻缘殿里的那个他。
这世上最大的遗憾,便是不管身居何位,有多大能,总有力所不逮的事情。
如此看来,还是我这般率性而为最容易过得舒坦。
九天有规矩,仙基尚浅的小仙,每过一千年,需置换性别,以勘男女之事。
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却是开心得紧的。
虽然故渊成了小团子,长了一千年也没见长个儿,但我仍记得他的风流之态,是故,凭着记忆仿了他的装扮,还精心的做了一把折扇,逢人见面就掏出来扇一扇。
只是剑灵们都说我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实在不太像个男子。
这几天,步霄哥哥算得黑龙成为应龙前恐有命劫,便赶去寻它,趁此机会,我听了剑灵们的建议,约了心月和桃酥,打算去人间看看如何做一个男子。
谁曾想,这酒楼去了,赌坊也去了,结果又要进青楼。
想了想步霄哥哥的十八般武艺,我最终还是没有胆子喝花酒。
不过凡间男子的玩头甚多,我这厢正与他们在蹴鞠场上厮杀得紧,那厢天就突然暗了下来。
黑云密布,我被球别了一下脚,正待摔倒,旁边一个同伴眼疾手快的就要扶我一把,突然一个闪电从天上直接落到了他手边,得亏他收得快,不然就要成焦炭了!
可怜我也因此摔了一个狗啃泥。
我骂骂咧咧的正要大喊,是哪方妖孽作祟,就看见了云层上的步霄哥哥和……故渊小团子!
我一看故渊那一脸“你死定了”的神情,就知道,果然是这个家伙告了状!
我只得向桃酥告别,依依不舍的拉扯了会儿,我建议道:“要不然你也修仙吧?”
桃酥问,“天宫能打洞吗?”
我想了想,回道:“大抵是不能的,云锦仙子本来就要罢工了……”
桃酥一听,回得飞快,“那我就不修仙了。”
“可你还记得给你仙丹的季……散仙吗?他不是嘱咐你一定要成仙吗?”
桃酥一愣,摇了摇头,“他大约是算到我有情劫,可这不是已经发生了嘛。”
“酥酥,你还没忘了……”
她推了推我,不让我说出洛河的名字,“行了赶紧走吧,我怎么感觉这天都要塌下来了?!”
我只得冲心月点了点头,朝着天上挥了挥手。
继而狂风大作,我们也被悄然卷上了天。
一见面,我便理直气壮的说,“我没有喝花酒!”
步霄哥哥面沉如水,一言未发,我默默的跟在后面,看见心月冲我眨了眨眼睛,我摇了摇头,她便牵着得逞的故渊小团子走了。
这个该死的小团子,趁着他们生而为神的神仙成长缓慢,我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整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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